……夏知茶,你该识趣一点的。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在那边耽搁的时间有些久,
回到桌前,江黎黎一把把她拉回位置上,“哎哟,你就去洗了个手,怎么用了那么久,
久到我差点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桌边的空酒瓶已经攒了一箱,
桌上拼酒的两人明显已经喝得上头了,夏知茶有些无奈地弯了弯眸,
哄小孩一样软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江黎黎平时也爱出去喝酒,
经常醉醺醺地回寝室,夏知茶也因此习惯了怎么去哄,她这么一说,
果然江黎黎立刻眉开眼笑,挽着她胳膊嘿嘿地眯起眼,“回来就好,来,高雨阳,
还开两瓶不?”高雨阳立刻举起一个空酒瓶,十分配合地往桌上一怼:“来,
继续满上——”“……”这俩人显然都已经醉得不轻了。夏知茶也没想到,
高雨阳这个看着斯斯文文的人,居然也这么不靠谱。
看着两人已经醉得举起空瓶开始过家家一样假装给对方倒酒,她叹了口气,叫了老板过来,
把剩下的酒都给退了,再给上点醒酒的汤汤水水。“诶对了,刚傅辞与也去了卫生间,
你看见他没?”高雨阳突然抬头问夏知茶。“啊,看见了……”夏知茶眸光顿了顿,
含糊地点了下头。“嘶,他怎么还不回来……”高雨阳有些头疼地摁开手机,翻动屏幕,
“刚他前女友给我打电话,非得问我他在哪儿,
打了好几个……”“他前女友给你打电话干什么?”江黎黎好奇地插嘴。“联系不上老傅呗。
”高雨阳摊手,“这姑娘也真是,明知道老傅谈恋爱从来不走心,还非得追着人问爱不爱她,
被甩了跟疯了一样继续纠缠……连带着我们几个跟老傅关系好的也被折腾得够呛,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一只手落他肩膀上,
高雨阳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傅辞与不咸不淡的一张脸,有些心虚:“老傅,你回来啦?
”江黎黎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说傅哥傅哥到!”傅辞与倒也无所谓别人在背后议论他,
垂着眸语调寡淡:“已经跟她说了以后别来找我,说好的一个月就是一个月,该结束就结束。
”说这话时他几乎没什么情绪,像只是在陈述一件极为平淡,不足以影响心情的事。
“一个月?”江黎黎睁大眼,“你们谈恋爱还有期限啊?”“他是这样,人姑娘跟他表白,
他上来就先说明期限,要人姑娘接受就谈,不接受就拉倒,大家都你情我愿。
”高雨阳在一边解释道。“还能这样?”江黎黎有些惊讶,啧啧惊叹,
“好渣啊——”“这人根本就没有心,”高雨阳“害”了一声,“你是不知道,
这两年咱们这群朋友可都在打赌,他这么玩,将来肯定会遭报应。
”傅辞与已经坐回了位子上,听到江黎黎的感叹,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唇角笑意带着点无所谓的意味,没答话。冷白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叩在桌面上,
像是坦然默认。薄情得要命。夏知茶缓慢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剥着手里的花生,心头发紧。
……却偏偏是他这样薄情寡性,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样子,最引人沦陷。
-江黎黎和高雨阳一顿饭下来聊得太欢,几个人吃完走出店门的时候,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后半场几乎没喝酒,两个喝最多的人比之前要清醒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