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这又是何苦呢?我这么想着就没有了意识。
可是我还是没死成,沈遇白用了巫术强行把我拉回来。
再次醒来,我看着手腕上的生命线陷入沉思,沈遇白将他的生命线强行渡给我将近一半。
代价是从此再不能习武。
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至少沈遇白不会再拿我身边的人开刀了。
紧接着很长一段时间我再没见过他,沈遇白拨到我房里的都是哑仆,我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摸着肚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说话。
不知是月份越来越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依恋,在这偌大的摄政王府里,似乎只有他与我有联系。
深夜,我终于又一次见到沈遇白,他喝的酩酊大醉,抓着我,双眼赤红:“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可以捅自己那么多刀?你可真下得了狠手!”
“是啊,我就是恨你!恨你利用我,恨你想用我的心救别人!我这颗心就是捣碎了也绝不给旁的人用!”
沈遇白走了,说第二天会给我送来一份大礼,我顿时感到不安。
第二天清晨,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小七。
只是瘸着腿。
变成一个瘸着腿的小哑巴。
我慢慢走过去,拉着小七的手。
“小七,回家了。”
我和小七又一次回到那个破破烂烂的屋舍,我不逃了,我选择沉默地接受这一切。
高高的墙头的另一边是不同于这边的欢声笑语。
那时我才知道江遇白名字的由来,江遇白小时候是路边的小乞丐,饿的不行的时候抢了包子铺一个包子吃,差点被打的半死,白灵恰巧路过救下了他,带他回了白府,他识字以后便给自己取名江遇白。
连名字都这么般配,我靠在树上懒洋洋想,自己倒真像是拆散有情人的恶人。
白灵和江遇白总是会一起做很多事,他们一起放风筝一起种了很多花花草草一起品茗,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高雅话,可是谁让他们就在隔壁我想听不到都难。
索性每天就搬个椅子坐在墙角,听一些不知道的长长见识,以后还可以说与孩子听。
谁承想第二天白灵心疾犯了,江遇白慌忙套了马载着白灵去找巫医。
这个巫医是有些本事的,江遇白的生命线就是他强行渡给我的。
如今白灵病重,我怕是也离被剜心不远了。
谁知当天晚上我竟要生了,撕心裂肺地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喊出声,太疼了,我一度认为剜心也不过如此了。
只可惜我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并没有引来府中下人的注意,又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废人死便死了。
我在床上叫喊着痛,小七在一旁急得不行。
没有人管我们的死活。
最后我自己摸索着发力方法,一声声叫喊划破天际,一声声幼儿的啼哭声传来。
我竟生下一对龙凤胎,小七在一旁高兴地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