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
医生严厉训斥我,“宋檀,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能有性生活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要命了吗?”
我脸色惨白如纸,“医生,我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医生面色凝重,“你的子宫癌已经是晚期了,必须尽快做手术。否则,你撑不过三个月。”
我鼻头泛酸,声音有些哽塞,“医生,我知道了。手术我就不做了,听天由命吧!”
当初跟祁锦年分手后,我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后来我找了家私立医院,偷偷把孩子生下来。
可那家医院根本没有资质,我生产后出现严重感染,埋下了祸患。
这些年我独自抚养女儿,只能拼命挣钱,生活捉襟见肘。
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那笔钱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我根本无力承担。
我死了没关系,女儿甜甜就孤苦伶仃了。
她的爸爸,会愿意认她吗?
可祁锦年已经有了新欢,姜十鸢又怎会容得下甜甜?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祁锦年阴沉着脸闯了进来。
他二话不说拽着我出了病房,无视我手上还打着点滴。
吊瓶摔得四分五裂,玻璃迸溅了一地。
我扎针的地方流出血来,他却没有半分心疼,强势拽着我出了病房。
祁锦年把我带到姜十鸢的病床上,逼着我向她道歉。
“道歉!”
姜十鸢脑袋上缠着纱布,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我惊讶地看着祁锦年,他不分青红皂白,笃定我是害他未婚妻受伤的凶手。
“如果我说,她自己摔倒嫁祸给我,你会信吗?”
姜十鸢扑进男人怀里,哭着告状,“阿年,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宋檀姐姐,她竟然想要我的命。”
她假惺惺替我说话,“我猜,她肯定不是故意把我推倒的!”
祁锦年扣住我的手腕,把我捏得很痛很痛,“给她道歉!”
我不争气地红了眼圈,固执地不肯道歉,“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双腿间形如刀割,疼痛让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祁锦年揉了揉女孩的发丝,眼里满是宠溺,“十鸢,说说,你要怎样才能原谅她?”
姜十鸢眨了眨清澈的杏眼,“阿年,我好久没陪你去练射箭了,箭术都生疏了。”
她指着我,一脸天真的表情,“让她做靶子,我们来比赛一下,看谁射得准。”
见祁锦年犹豫了,她不悦地撇撇嘴,“你是不是心疼她啊?”
男人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既然你想玩,那我就让她陪你玩。”
我目光震惊地看着他,“祁锦年,你想让我给你们当人形活靶?”
祁锦年冷笑一声,“既然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当活靶,还是进监狱,两者二选一,你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