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迟让是形婚。形式主义上的结婚。我是典型的熊猫血,家里贫穷,重男轻女。
我妈为了让我弟上中专,逼我去卖血。我不肯去,死死拽着医院走廊上的公共座椅不肯撒手。
我妈摊开手心扇我巴掌,扇到我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嘴角开裂出干红的血渍。
我还是死死拽着那个座椅。我如此不配合,妈恨死我了。她气急了直接踩在我的脚上,
不要命的踹。医院的医生拦不住。保安过来也轰不走。我妈一看别人给我求情,
就拿着把刀抵在脖子上大吼。我丝毫不怀疑,若不是我的血有用。
这把刀会直接捅进我的胸膛。迟让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甩了我妈一张卡,
说买我这个人。多老土的英雄救美啊。可我当时,眼泪立马就涌出来了。我的血,
是我为了自己攒的。只要卖够四百毫升,我就能攒够上大学的学费。
那是我逃离这个家唯一的出口。我妈却逼我把钱让给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
我当时眼泪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特别是看见我妈亲手写下跟我断绝关系的证明书,
又拿着钱眉开眼笑地走后,我恨不得跪下给迟让磕个响头。
可迟让只是走过来给我伸了一只手。他说:“起来吧,哭得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