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迟让带他儿子去了医院。
这回不想上回,为了博我关心撒谎。
是哭的太严重,连夜发高烧,真病了。
隔天,迟让顶着一对黑眼圈在我家门口堵我。
“江子涵,你说我老婆被系统抹杀了,你进了我老婆的身体。”
“那为什么血型不一样?”
我盯着他智商不超过250的脑袋瓜子,眨了眨眼睛。
“当然是系统改了呀。”
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
迟让有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追着我逼问。
“那我想要我老婆回来呢?能不能再给她找个身体?”
“或者你能不能走,换我老婆回来?”
“你们那个任务能再执行一遍吗?换我老婆来执行,我一定配合!”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没有办法,她死了就是死了。”
迟让不信。
他很固执。
他每天定时定点蹲守在我家楼下。
我赶他一次,他蹲一次。
每次都说一句话。
“帮帮我,让我见见我老婆。”
就这样过了快半年,我有点不耐烦了。
这天,迟让像往常一样恳求我。
“江小姐,我真的求求你,让我见见念枝好吗?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我盯着他,眯了眯眼睛:“你真的想见她吗?即使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迟让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燃起一抹光亮。
“想,我想!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我点了点头,带他上楼。
密码箱里的那本日记,被我拿在手里。
我盯着迟让,语气认真:“这本日记,是沈念枝留下的,记载了她所有的怨念。”
迟让目光一缩,眼底闪过一丝刺痛。
“我能看看这本日记吗?”
我说,可以。
迟让从我手里抽走日记,坐在沙发上,仔细揣摩。
两小时后,他拿着日记本来书房找我。
双眼有些腥红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说这话时,目光异常坚定。
我说,消除怨念。
沈念枝才可能会回来。
第二天,我来到迟让的家。
迟白见我时明显眼睛亮了,可没过几秒又黯淡下来。
迟让当着迟白的面,叫来了所有别墅的工作人员。
“从今天开始,大家放假一个月。”
每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管家率先开口:“少爷,我们都放假了,这些活谁来干?”
迟让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迟白的头开口:
“我做。”
……
迟让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给我和迟白做早饭。
精致的五荤十素。
在没有阿姨帮忙的情况下,第一天做成了一荤一素。
第二天做成了一荤两素。
直到过了半个月,餐桌上才摆着十荤十素。
上午九点,迟白要给后花园的花花草草浇水。
满院子的花草,浇完需要两个小时。
十一点半,迟让要给迟白准备午饭。
中午一点半,迟让要给迟白讲睡前故事。
中午两点,迟让要叫迟白起床上学。
下午五点,迟让要开始做晚饭。
晚上八点,迟让要洗碗。
晚上九点,迟让要给迟白洗澡。
晚上十一点,迟让要给迟白讲睡前故事。
周末时,迟让比平时多了两个行程。
他要送迟白去围棋社和武术馆。
……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
迟让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憔悴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站在我面前时,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江小姐,念枝从前每天在做的事,我都完成了。”
“这样算过关吗?”
我望着他忐忑的表情,勉为其难开口。
“你还记得从前沈念枝每次像你抱怨事情太多做不完时,你说的话吗?”
迟让满眼带着悔意,咬着牙开口。
“我说,天天在家当富太太,干点活委屈你了吗?”
我点头,磕了嘴瓜子。
“如今,还觉得是一点点活吗?”
迟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不了,念枝很累,她每天…比保姆还累。”
我盯着他看。
“你如今受的惩罚,比起沈念枝十年来受的委屈,不值一提。”
迟让盯着我,面色黯淡。
“我会继续做,只要能让念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