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在门口徘徊的妈妈才走进去。弟弟的鼻涕眼泪都糊在床单上,很是恶心。
房间里,挤满了人。叔叔牵着青青的手,神色凝重。“现在哭有什么用,你们根本就不爱她,
连她时日无多也要出去玩,不带她去治病。
”妈妈迅速扭头瞪了他一眼:“那我怎么知道她得癌了?她什么都不和我们说,
要我们去猜她的心思吗?”她抿了抿嘴,看着我深陷的眼窝和虚浮的身子,忽而红了眼睛。
“你得病了怎么不和妈妈说?就和你爸一样的死倔!你就是要气死我,
好让我难过一辈子是吧!”“徐得福,你真恶毒!你就要妈妈这辈子痛苦下去才甘心是不是?
!”“你以为我会难过?你做梦,你死了我才开心,我有得胜就够了,才不要你!
”妈妈抓狂了。她还是喜欢主观臆测。说我没和他们说我得了癌,可我在他们抢走我的钱时,
早就说了。是他们当做耳旁风。如今,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我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