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馆主收徒
“小家伙，你怕不是在逗老夫？”江云鹤皱起眉头，有点不悦，
斜着眼一瞥面前的少年。十八九岁模样，长的还行，外表看起来倒是挺顺眼的，
可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癫。“这雁行功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
可想要入门也没那么容易，哪怕是悟性上佳之辈，
也要练习几天才能掌握步法的一丝精髓……”江云鹤说着说着，回忆起几十年前，
自己三天入门雁行功，用一招大雁式掠过两丈距离时，同门师兄弟那精彩的表情。
自己的小师妹也是从那一次开始，暗暗倾倒在自己的天纵奇才之下，
才有了现在的江家武馆。江云鹤认为，自己3天入门，别说天水县，放眼整个雍州内，
哪怕是最强的武道麒麟儿，应该也要两天时间。寻常人要成功入门，
更是需要10天以上的时间。正是因为有这份得意在心中，
所以江云鹤才亲自过来做考官。就是为了看年轻人不如自己的样子。
“我的确练成了，来测试吧。”李茂目视对方，淡淡回答。
他的雁行功如今都已经是圆满境界了，
雁行功的虚影还在幻想修炼空间内不断横跨悬崖呢，区区入门算的了什么？
虽然他修为才凡骨境，应该无法横渡百丈，但圆满的加持，横渡几十丈估计都没问题。
李茂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别跳太远，直接跳到江家武馆外面去。江云鹤一听，
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小娃，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看你走进来的步子就能看出，
你没有修炼过身法！”雁行功的考验，如果是会身法的，是可以作弊的。
但是一般人练武，都不会先练身法。江云鹤十分确定，面前这小子没有身法，
拿到雁行功后，连脚步都没移动过，怎么可能练成？要是这都能练成，
自己得意几十年的资本，岂不是成了笑话？！“试试便知。”李茂叹了一口气。
他心道老头子就是固执，自己刚穿越过来，精神上有点累了，还想着早点回家休息呢。
“哼，那你就站在这条线后面，全力往那边跳。”江云鹤目光发冷，
用脚在地上划了一道，指了指南边说到。他心中积攒了不少怒气，
暗道这小子如此态度对待武学，太过轻佻，不是什么可造之材。
江云鹤甚至都在心中暗暗决定了，这小子失败后，就算要交全额费用加入武馆，
他也不收！李茂闻言，刚想抬脚走过来，却忽然双腿一僵，脚步一顿。
看起来就像是腿麻了。可实际上是李茂的腿部力量增加太多，他有点不敢跨步了，
需要先酝酿适应一下。“少爷？”一旁的仆人李三连忙去搀扶。“嗯？
”李茂猛然意识到，这一次雁行功一口气加速24年，自己的腿部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他伸手捏了捏腿，原本松软的大腿已经变得紧绷，能摸到皮肤下面强健的肌肉。
很明显，他的腿部力量比之前有了巨大的提升，比太祖长拳对他手臂的提升还要大的多，
只是因为穿着的宽松裤子所以外表看不出来。看李茂僵住不动，江云鹤冷笑，
一旁其他正在学习雁行功的学徒，也都是各个嗤笑摇头。恰巧在这个时候，院子入口处，
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江云鹤在此，不由得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老江，你又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堂堂江家武馆老馆主，实力踏入通窍境，
是整个天水县有数的高手，居然在这里招新生，让任南天十分无语。“你怎么来了？
”江云鹤奇怪的瞥了一眼。此人正是他们天水县的县丞，地位在天水县内，仅次于县令。
“万妖山有变。”仅仅五个字，瞬间让江云鹤表情凝重了起来。“这几月，
已经去了那么多人，附近几县通窍境都去了，还不够？”江云鹤脸上有担忧的神色浮现，
因为他的儿子，当代江家武馆馆主，上个月就已经去了万妖山。“哎，一言难尽，
不知道东河郡郡城什么时候能派过人手来……总之你赶紧跟我出发吧，这一次，
我们两人都要去。”任南天一番话，瞬间让江云鹤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县丞一般是不会出城的，更何况之前城内高手已经走了许多，再这样下去，
城内就只剩县令一个光杆司令了。可任南天是本地人，跟江云鹤几十年的老相识了，
他既然来了，江云鹤也知道肯定是事情紧急。他当即准备出发，耳旁却传来了一句。
“稍等。”李茂缓过劲，推开一旁的李三，走向了江云鹤。短短几米路，
他的步法瞬间从僵硬到自然，最后走路带起一阵微风。站在江云鹤画的线上，
李茂没有犹豫，脚下轻轻一踏。他的身体犹如一只大鸟，飞了起来！这一跃，
竟然超过一个人高，李茂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把身体往下压。饶是如此，
他也直接滑行出去三丈远，差点撞到围墙上。这圆满的雁行功，
滞空能力超出李茂预料太多！而他这一脚，也让刚要转身离开的江云鹤，彻底僵在原地！
“你小子！”江云鹤修炼雁行功几十年，早就达到了圆满之境，
看到李茂的步法之后，瞬间判断了出来。这小子用的真的是雁行功！
竟然不是别的身法冒充的！想到这里，江云鹤瞬间眼神火热，
因为面前之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真正的雁行功超级天才，根骨清奇，为雁而生！
要么就是提前修炼过。可李茂进门的时候，江云鹤是一直看着的，
明显是没有学习过身法的。那这天赋就强到令江云鹤颤抖了啊！“嗯？
身法不错的小子。”一旁的任南天也点了点头。他知道江云鹤是在这里招生的，
也知道江家武馆有传授功法测试天赋的习俗。可任南天不知道的是，李茂修炼了多久。
所以他这一出声，也让江云鹤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恢复平静。
“你小子勉强还不错，第一年的学费就免了吧，阿福！过来带着小子去登记一下，
收做记名弟子，等我过几天回来，亲自矫正他雁行功上的一些纰漏。”江云鹤话音刚落，
一旁就有一个老奴快步走了过来，点头答应。“你亲自教？
”一旁的任南天有点意外，因为普通的记名弟子，能听听馆主的公开讲课就不错了，
哪轮的到老馆主自己教？“走了，走了。”江云鹤却没有解释，推着任南天赶紧走。
他不想被这老小子看出什么，到时候跟自己抢人就不好了。
毕竟目前县衙也十分缺人。“你这老家伙，只是一个弟子，我是跟你抢的那种人吗？
”任南天苦笑，心道这老伙计真是小瞧了自己，不管如何缺人，
自己都不至于抢一个没基础的弟子啊。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缺人是缺人，
可缺的是高手啊。一个弟子而已，天赋能有多好，要多久才能成长起来？不堪大用，
不堪大用啊。任南天一边想一边摇头。“让你走就快走，万妖山要紧！
”江云鹤不解释，连忙推着任南天走出院门。他俩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按照普通百姓的年纪来说算是老人。可是踏入通窍境后，浑身窍穴相通，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拧成一股劲，其实还是巅峰战力。也正是因为如此，
两人才没有第一时间出发万妖山，而是作为天水县的底蕴，一直压着。看着二人离开，
李茂也是有点无语。他自然是看出了这个老头身份不一般，可教自己就教自己，
等他回来是什么意思？“这位小兄弟，请入内跟我登记一下信息。
”被称为阿福的老仆人快步走了过来。他走路带风，明显也是一个练家子的。“好。
”李茂无奈点头，跟着进入登记了自己的姓名籍贯，同时领取了一枚腰牌。
他把腰牌拿在手中，发现是木制的，轻飘飘的，不算什么贵重物品，只是一个身份证明。
于是直接揣进了兜里。“对了，刚才的老爷子，在武馆内是做什么的？
”看着面前的仆人，李茂好奇的问道。“……”阿福犹豫了一下之后，
还是如实回答道：“他是我们的前任馆主，现任馆主的父亲，江云鹤，江大人。”“嗬？
”李茂暗惊，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干瘦的糟老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江家武馆老馆主！
这么说自己这天赋不错，被他老人家看上了啊。想到这里，李茂心情不错，
有个强大的师傅，在这个世界内，自然是好处多多。只不过老头出去了，
不能马上学习武学，他还是有点郁闷的。“我只能等他老人家回来？
”李茂试探性的问到。仆人阿福一听，略微思索后，
说到：“如果李公子想要提前学习一些基础，可以明天上午来武馆，
武馆每天上午都有几个脱尘境武师教学。”阿福觉得，
老爷是想亲手考验和教导面前这个，貌似天赋不错的青年。但是提前学习几天，
肯定也不影响什么，习武毕竟是一件长期的事情，不差这几天的。“哦？那感情好，
我明天再来。”李茂闻言十分高兴。“嗯，李公子先随便看看，如果馆主回来的话，
老奴会通知您。”阿福轻轻点头，作为江云鹤几十年的老跟班，
他自然是非常有眼力见的。他知道老爷看重此人，之所以只收个记名弟子，
是怕任南天抢人。等老爷回来后，只要稍微考教一下没有问题的话，
一定会收为正式弟子。甚至亲传弟子，都不在话下！所以他面对李茂非常客气，
同时心中无比的羡慕。要知道自己跟随老爷几十年，哪怕老爷对自己毫不吝啬，
也仅仅是个脱尘境而已。老爷不是不给高级功法，可自己天资愚钝，悟性不够，
修炼速度太慢。而面对这青年……仅仅看完就可以施展出雁行功，这天赋，
比老爷当年都恐怖啊！这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天才的人？
阿福心头又是震惊又是嫉妒，最后只能感慨，
这李茂是他们天水县有名的李家药铺的独子，说不定是从小泡药浴的。一定是这样！
所以他根骨好的没边，体质绝佳，这才让他瞬间入门雁行功。阿福安慰自己，
这小子条件好，身体说不定本身就很强，他刚才一跃，可能九成是靠身体的！
他的雁行功一定是入门中的入门，只是摆了个姿势罢了！
李茂却不知道阿福在想什么，看到面前的老仆人没有反应了，
暗道老年人突然这样死机不动挺常见的，就不要打扰了吧。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可等他走出测试的院子，正好面前经过了一群人。其中有一个女的认出了他，
惊疑出声。“李茂？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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