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微微!”“微微,你没事吧!!!”徐泽回过神,看到贾微微被对方打倒在地,
费力坚持了半天,却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他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台上。
台上那个男人显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将贾微微打倒在地之后,先是锤着胸口,
像熊一样大吼大叫了一阵。然后便拎起碗口大的拳头,狠狠的,一拳接着一拳,
用力砸在贾微微的头上。贾微微的头,在他的眼中,仿佛是一个西瓜一样,要被用力砸开。
徐泽下意识站起身,他控制不住的大吼:“贾微微,认输!”他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身体,
发颤的声音。可是台上的贾微微像是听见了一样,固执的紧闭着嘴,不肯说出服输两个字。
大概是场下的动静让那个男人放松了警惕,他大笑了几声。贾微微就是这会儿爬起来,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撞在男人身上的。男人被她掀翻在地,贾微微便骑上去,
急红了眼睛,狠狠的打了上去。那男人认输的时候,贾微微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软软的倒在了擂台上。这一刻,时空仿佛和当年重叠。
......贾微微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彻底昏倒了,她头上身上全都是血迹,
看起来好不凄惨。徐泽是男朋友,靠的最近,西装上面全都染上了她的血。
从ICU推出来后,贾微微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却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一直守在贾微微的病床旁边,陪着他。他并不知道贾微微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但是他还是希望,在她睁眼的时候,自己是在旁边的。至少,这样他会放心。第二天的时候,
贾微微的一个闺蜜赶了过来,看到他胡子拉碴憔悴至极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徐泽,
你先收拾一下自己,好好睡一觉吧。”“微微这边,我先看着好了。
”“不然等微微醒了以后看到你这幅模样,恐怕心疼坏了。”徐泽苦笑了一声。
贾微微会心疼?他不知道。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麻烦你看着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稍微梳洗了一下,将胡子刮去,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并没有休息,便直接朝着病房走去。
现在已经过了一夜了。时间差不多了,贾微微也该要苏醒了。不管贾微微怎么想,
他还是想要在她睁眼的时候看到他。他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声。“微微,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否则的话,怎么会为了赵宇打生死拳?
”贾微微没有吭声。门外的徐泽停住了脚步,屏住呼吸。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贾微微闺蜜气坏了,生气道:“你之前跟我们说找到了最爱的那个人,我们全都为你高兴。
”“怎么变成这样了啊?”“这是为什么啊?”贾微微终于没有在沉默下去,
她的声音带着失血过多的虚弱:“我以前很喜欢喝可乐,我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会喜欢喝。
”“但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爱喝了。”“可乐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贾微微用了之前的一个老梗来形容她对徐泽的爱。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准备,
但是听到贾微微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仍然会痛的撕心裂肺。其实他很想打开病房门,
质问贾微微一番。但是他却只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家。
这个家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一起出钱买下来的。其实他们两个都可以独自买下来,
可是偏要一人一半,为的就是两人同样的付出。房子并不是很大,也就八十平而已。
里面的所有装修,摆件,全都是两人忙里抽闲,一起挑选的。贾微微那时候真的很爱他。
两人在一起,永远不会尴尬。哪怕是吵架,都是美好的回忆。贾微微的爱就像蜡烛。
火热炽烈,却能够一眼就看到头。燃烧到最后,就没有了。每一次,贾微微异样的表现,
他都会在心中努力给她找着理由。她的冷淡只是因为事情太忙了,抽不开身。
她跟其他男人看电影,只是因为两人是姐弟关系,招待一下归国而来的弟弟,他应该大度,
不能多想。她在两人之间选择赵宇,只是因为觉得他是自己人,不用过多的解释。可是,
贾微微今天的话,他再也找不到理由了。原来是不爱了啊。也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七年了。
就算是再多的爱,也会被时光一点点侵蚀,直至完全消失。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哪有那么多的功夫整天爱来爱去呢?可是。如果这么容易就不爱了的话,
当初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死缠烂打?为什么要把他变得死心塌地之后,又给他狠狠一击呢?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脑子都嗡嗡的。看着墙面上两人亲吻的合照,
他的心中已经不再有甜蜜。果然,女人真是个善变的生物。前一秒可以舌灿莲花的说着爱,
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的说不爱了。他待在见证了两人幸福的小屋里,不仅感觉不到幸福,
只感受到了窒息。徐泽缓了缓,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他苦笑了一下。
既然贾微微已经不爱了,大概还找到了新的爱人。那自己也应该识趣一点,
否则就该惹人讨厌了。七年的时光,属于他的东西到处都是。他足足整理了半天,才收拾好。
收拾好之后,便直接让搬家公司处理掉了。看到这些东西,他只会难受,倒不如直接扔掉。
看着整个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徐泽这才给贾微微发了消息,
然后将自己的钥匙也留了下来,锁上了门。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
他的车子还在医院,车库里面只有贾微微的车。他慢慢顺着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看着车水马龙,繁华的城市。徐泽竟然有一种,天地之大,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所的感觉。
直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