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婳瘪了瘪嘴,呼之欲出的眼泪一下就憋回去了。“我没有!”“眼都红成兔子了。
”江昱忱笑着用拇指轻抚在她眼眶,“哭一天了都。”沈妤婳气急,
抬手就在江昱忱胸口来了一拳,“差点就给你哭丧了还笑!”“嘶,疼。
”突然反应过来的沈妤婳赶紧扒拉他的衬衣,扣子都解开两颗了,却被人抓住了双手。
“宝贝想要?”沈妤婳看着身前人炙热的眼神,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被挨揍了还想涩涩,
看来还是打的太轻!”江昱忱笑了笑,直起身子将其余的扣子解开,背朝着沈妤婳脱了衬衣。
沈妤婳咬了咬唇,这次江爸下手确实狠,江昱忱后背的红痕已经肿起,
有几处破了皮渗着血迹。“疼不疼啊……”说是不哭,眼泪却还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听到沈妤婳带着哭腔的声音,江昱忱赶紧转过身来。“不是不哭了,怎么又掉眼泪。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江昱忱越哄,沈妤婳就哭的越狠,
后来连江母都敲门问是不是江昱忱欺负人了。沈妤婳听到江母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有些害羞,
但就是想哭,收都收不住。江昱忱无措,从衣柜拿了件新衬衣换上便开了门。
一开门江母就一巴掌拍在了江昱忱的头上,“又欺负小婳!”“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
”江昱忱真的无奈,他疼都来不及怎么还舍得欺负。“要不要我……”帮你哄哄?“不用,
我一会带她回去。”知江母者,江昱忱也。江母也没强求,点了点头接着嘱咐道,“好好哄,
不能欺负人啊!”“知道了妈。”江母走后,江昱忱转身把人抱到怀里下了。
怀里人的哭声小了些,埋在他怀里不说话。“爸妈我们回去了。”只是没人应他,
江父江母两人在厨房打情骂俏,根本不想理他。江昱忱习以为常,抱着人便出了门。
……两人到家时已过傍晚,沈妤婳在路上便就不哭了,现在缠着江昱忱非要点外卖。
她想吃炸鸡,但江昱忱一向不同意。“不行就是不行。”沈妤婳瘪嘴就又要哭。“哭也没用。
”吃不到炸鸡的沈妤婳生气,换了鞋就跑上楼了,一个眼神也没再给江昱忱。江昱忱也不恼,
拿着药箱也上了楼。房间里,沈妤婳正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望着天边快要消逝的夕阳。
“宝贝不生气,给你点了玉轩的餐。”沈妤婳罕见的没闹,轻轻向他抬起脚,“痛。
”虽察觉到不对劲,江昱忱还是先给沈妤婳处理了脚。接着又被沈妤婳按着给背擦了药,
一直到上床,沈妤婳都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只是江昱忱要离开去书房开会时,
沈妤婳红着眼眶拽着他的衣服死活不让走,江昱忱觉得她今天太过反常。抿了抿嘴,
也只陪着她在床上开了会。沈妤婳今天睡得很早,不过八点便已进入梦乡。
可江昱忱开完会没一会,身旁人突然的一声啼哭,让他慌了神。同下午在江家般,哄也哭,
不哄也哭,搞得江昱忱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将人揽在怀里一下下的给她顺着背。
好在沈妤婳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便又睡着了。但江昱忱这下是彻底心慌了,
直接给付钧渠打了通电话。“怎么了江哥?”付钧渠有点意外,江昱忱主动给他打电话,
难得,实在难得。“你老婆呢,我问她点事。”“我老婆……啊?你找我老婆干吗?
”“我问她点事。”江昱忱好想挂电话,但他不能。付钧渠还是疑惑,
但还是把秦希楼叫了过来。“喂?”“秦医生,我老婆……”见秦希楼接了电话,
江昱忱便把沈妤婳今天的异常给她说了一遍。秦希楼是心理医生,听了大半,
心里便有了答案。“哦,就是被今天的事吓到了,多陪陪她,和她说说话,保持心情愉悦,
过一阵就没事了。”“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
江昱忱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女人有些愧疚,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出声,“宝贝对不起。
”……第二天起床后的沈妤婳只当昨晚是场噩梦并没当回事,心情不错的下了楼。
却看到平常已经上班了的江昱忱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江昱忱起身朝她走来,大言不惭的说,“不想去。”沈妤婳抬手摸了摸江昱忱的额头,
又摸了摸自己的,嘀咕道“也没发烧啊……”接着就被人抱到了楼梯的转角柜上。
“脚还疼不疼了。”“不疼……不是!你不去上班不怕公司出事啊。
”差点被这个狗男人岔开话题!江昱忱给她理了理头发,继续面不改色地说,
“要是公司大事小事都要我管,那部门经理还怎么体现他们的价值。”沈妤婳心里呵呵两声,
也不知道是谁新婚夜去公司加班。“你最近不是有个大项目吗?”“有沈迟译盯着。
”觉得非常合情合理的沈妤婳恍然大悟,反正她哥已经很忙了,再忙一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沈迟译:有你们可真是我的福气!江昱忱将人抱下来亲了亲,便松了手,“去换衣服,
我带你回沈家。”沈妤婳刚上楼,江昱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沈迟译。“江昱忱你可真行,
让我一个伤患盯项目!”“彼此彼此。”“跟你说正事,昨天的事故查到了,是荆逸的人。
”江昱忱眉头皱了皱,荆逸是这个项目竞争方,此人手段狠辣,但比起江昱忱还是差点火候,
只是没想到这人竟办出这事。昨天江昱忱走不开便让助理开车过去把沈妤婳接到公司来,
没想到车子刚上铭城大桥便被一辆商务车直冲冲撞过来,助理连人带车直接翻进了海里。
“荆逸有黑道背景,这人还是要派人盯着些。”沈迟译“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继续说:“这次项目进行缓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那就要看他能不能搞得过我们了。
”江昱忱淡淡出声,眼底里却全是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