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咬破自己的手,血滴在人皮上。
人皮很快就变成一张蛇皮。
可是,当蛇皮套在哥哥身上时,哥哥却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的身体在剧烈扭动,原本腐烂的地方瞬间如同硫酸泼过。
伤口深可见骨。
妈妈大叫,“怎么回事!”
地上王立的尸体化成一摊血水,里面有一个红色内丹。
我瞪大眼睛:“这是哥哥的蛇丹。”
忽然天空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笑的张狂。
“玄玉,十年前你就输了,如今依然是我的手下败将,这颗蛇丹已经没用了,还给你也无妨。”
“玄水,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带我进来,我根本找不到你们淫蛇一族。”
“十年前的灭族之仇,如今也该报了。”
我惊恐道:“是王立的声音!”
可是地上那摊血还在,王立早就应该死了。
我对着天空大喊:“你究竟是谁?”
却早已没了声音。
哥哥忍着剧痛爬到我身边,捡起那颗内丹。
额头青筋暴起:“是狐辛,他居然做得一手好戏。”
我呆呆看着那颗已经失去光泽的蛇丹,喃喃道。
“哥,我是不是干了件特别蠢的事情。”
我自作聪明,以为我是猎人。
以为给哥哥找了一个好皮。
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是那个猎物。
引狼入室。
突然,外面传来惨叫声。
是小美。
她声音高亢,拼命在呻吟。
“救我,救救我……”
我慌乱从地上爬起,朝小美那边跑去。
“玄水!”妈妈叫住我。
她怀里的哥哥,已经不能再恢复人形。
奄奄一息。
“你哥哥是淫蛇族长,曾经肩负全族希望,如今被那狐辛所害,连换皮求生也不能了。”
她死死咬着牙,眼中流出血泪。
“你是族长的妹妹,赤狐一族当年为抢占我们底盘,杀了我族多少性命,你不能忘!”
我跪在她面前,哥哥的手已经冰冷。
眼睛却瞪得很大。
死不瞑目。
赤狐那年杀过来时,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漫山遍野全是淫蛇尸体。
哥哥拼死才将他们战退。
保住了仅剩的一点族人。
我咬下哥哥的一块肉吞下。
唇边溢出鲜血。
“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妈妈用力将我手插进她的腹部,血溅了我一脸。
再将手拿出来时,一颗闪着金光的蛇丹在我手上。
“不止你哥,还有我的命!”
“吃下这蛇丹,你才有一战之力。”
我含泪吞下妈妈的蛇丹,一股力量在我腹中盘旋。
我看着已经死去的妈妈跟哥哥,用力磕了一个头。
我跑到小美家,家里一片狼藉。
却没看到小美。
忽然树林里有呻吟惨叫。
我赶过去,是小美。
她扶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好痛好痛,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还一直在变大。
十分诡异。
她看见我,对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