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股刺鼻的药味儿中醒来的。“主子,您终于醒了!”熟悉的哭声响起,
我终于接受了自己还活着的现实。死在那晚多好,为什么要救我?“主子,您吓死我了!
”翡翠趴在床沿,哭成泪人。我正想安慰傻丫头两句,嘈杂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裴继,我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他。眼窝深陷,神情疲惫,
满脸胡茬。他这是怎么了?裴继略微急切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
有欣喜在他眼底一闪而逝,快得我以为自己看错了。“醒了。”裴继嘴角讥诮地勾了勾,
“那样重的伤,竟还能活下来。果然应了一句话,祸害遗千年。”“将军只需断了药,
祸害自除。”我别过脸,再不看裴继。裴继轻哼一声,“你刺杀北戎大王子,挑起两国战火,
想就这样死了,岂非便宜你!”我惊惧转头,想问究竟怎么回事?
北戎大王子侮辱夏国和亲公主在先,我虚晃的攻击,最终伤的也是我。按理,
北戎大王子应该不敢伸张,甚至帮着遮掩我真实的死因才对。怎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