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后,我欣喜的表情冻结在脸上,一点点耷拉下来。
门后是笑盈盈的白晴。
妈妈在屋内问道:「怎么了宝贝?谁啊?」
白晴微笑着答:「一个乞丐罢了。」
我哑着喉咙大喊。
「妈妈,我被人侵犯了,你是警察,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
可是,等来的却是妈妈平淡的一句:「哦,那就赶走她吧。」
我喉咙发紧。
白晴小声得意道:「拜拜啦,小乞丐。」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门,永远为我闭合了。
现在我真的死了。
妈妈,你会开心一点吗?
白晴被妈妈悉心照料着,小声问道。
「妈妈,付黎怎么样了?」
妈妈刚刚还温和的脸色,骤然狂风暴雨。
她语气满是厌恶:「不要提她,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无关。」
我望着白晴偷偷得意的神情,内心疼得麻木。
白晴乖巧地眨眨眼:「好的妈妈,别生气了,我们出去吃吧!我请你。」
妈妈亲昵地点了下白晴鼻尖。
「还是你对我好,不过怎么能让你花钱呢?今天妈妈高兴,请你吃顿好的。」
这时妈妈的电话响起。
她眉头紧蹙,不耐烦地问。
「谁啊,我正忙着呢。」
电话那头林队声音焦急。
「梦琳,废弃工厂的监控修好了,你快来看看!」
警察就是这样的,就算是生日,也要给案子让道。
白晴体贴地说:「妈妈你快去吧,晚上我们再吃。」
妈妈无奈地点点头。
「那你乖乖等我,妈妈回来带你去吃韩旺。」
我微怔,「韩旺」是今年新开的。
是我最想吃的一家西餐。
但是我身无分文,也没人带我去。
如今,妈妈要带着另一个女儿去了。
警局内,众人到齐后围在一起。
废弃工厂的监控播放起来。
林队瞳孔紧缩,指着里面的人大惊失色。
「梦琳,这不是小黎吗……」
「你快看这背影,像不像小黎!」
监控里,我穿着多年前妈妈买的外套,已经洗得发白了。
这两年,我受到林队的许多关照。
所以他很熟悉我,一下子就能认出我的背影。
妈妈瞥了一眼,靠在椅背上,不屑地冷哼。
「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式,陪着付黎过家家,好让我关心她,那很抱歉,你该去挂号看看脑科了。」
林队气愤道:「曹梦琳,你别太过分!你就不怕小黎已经死了吗?」
妈妈呵呵一笑:「她要死就去死啊,我巴不得呢,光和你联手演戏,有什么用啊。」
林队叹了口气:「你真是无药可救。」
这时一个同事说:「林队,查出来一条线索,付黎是坐了这辆车到工厂的。」
林队把照片拿给妈妈看,妈妈却一脸不屑。
「你们到底要陪她闹到什么时候?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一定要告诉我,我好吃大餐庆祝。」
「好了,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还要陪我女儿吃饭去呢,先走了。」
说着她手放在了门把上。
门打开后,两个人急匆匆冲了进来。
「付黎的验孕单找到了!」
紧跟着他们被推进来的,还有拷了手铐的白晴。
妈妈登时变了脸色,冲着林队严厉道。
「这是做什么,关小晴什么事,把她抓过来,经过我同意了吗?」
妈妈上前推开那两个收尸员。
她紧紧护着白晴,不断轻声安慰。
「宝贝别怕,妈妈现在就给你解开。」
我气得浑身颤抖,就是白晴害了我,白晴就是凶手。
妈妈,你快把她抓住啊!
你为什么,还要把她放了呢?
林队拿过收尸员手里的东西查看。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把甩开要来拿手铐钥匙的妈妈。
「曹梦琳,小黎死了,怀孕的女尸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