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寅刚呵斥完又将人喊了回来,低头看看手表,问:“接下来的会议是几点?”“十点,
需要将会议推迟吗?”“不用。”喻承寅阴沉着一张脸,整个会议的氛围极其压抑。
喻承寅平时开会已经严厉到给人吓个半死,今天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高管们大气不敢出,额头的虚汗蹭蹭地往外冒,唯恐被波及。结束后,
林特助被项目部总监徐锐叫住:“喻总今天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他这么可怕过。
”林特助问:“徐总监什么事?”徐锐挠挠头:“我这项目进度本来想找喻总汇报的,
现在这……要不要等两天再去?”“喻总现在状态不太佳,如果不着急建议您等等。
”徐锐急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男人四十来岁,一脸市侩,林特助沉下眼皮瞥他,
冷声道:“徐总监逾矩了。”徐锐讪讪,搓着手走远了,
嘴里不满地嘀咕着:“不过就是一条狗,有什么可横的!”喻承寅回到办公室,
刚关上门就闻到一阵熟悉的女士香水味道,异常独特。喻承寅瞳孔骤缩,立刻回头。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女人侧对着他而坐,一身红裙将灰暗的室内添亮了几个度。
修长的脖子如天鹅颈,阳光落在上面白得反光,在听到动静时转头。这一回眸,
跨过了五年的时光,将喻承寅钉在了原地。正是他昨晚连讽带骂的前妻。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良久舒颜心起身,朝着喻承寅走去。不同于昨晚狼狈的模样,女人一袭丝绒裙,
将本就窈窕的身姿衬得更是玲珑有致。垂着的裙摆随着腿部动作在空中摇出优美的弧度,
几步的路被她踩出了步步生莲的美感。傲人的身材透着天然的欲,深棕的眸中又藏着纯真,
眼尾延长处落下一颗褐色的痣。喻承寅一直觉得她像一只狐狸,媚里透纯,惯会蛊惑人心。
不得不承认,他的前妻早已在不在他身边的这几年里变得越发迷人,
连此刻满怀恨意的他都会被引诱,更何况是其他男人。
一想到她在这几年里不知和多少个男人有过关联,喻承寅体内的暴戾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谁允许你进来的?”喻承寅抬手去拉门,怒声道:“袁秘书,我办公室的门是摆设吗?
”“门的密码我能破解,”舒颜心按住他的手,嘴角弯起,看着喻承寅的神情里装满了开心。
“但是阿寅,密码没有换,你还是在用我的生日做密码。”手背皮肤被灼得发烫,
喻承寅慌忙抽回手,令他无处安放。手心立刻出了汗,像不听话似的,
顷刻就泄露了他的情绪,他着急忙慌地将手放进口袋。
出声又是一副漠然的口吻:“对我来说,那只是个数字。”刻薄的话响在耳边,
以前舒颜心总开玩笑说喻承寅绯薄的唇是天生的薄情样,但只有她知道,
喻承寅比任何人都要深情,也比任何人都要长情。手里忽然落了空,舒颜心一阵失落,
但仍坚持着说:“我不相信。”距离太近了。近到鼻间全是她的气息,
近到他差点以为她注视着他的双眼里满是爱意,近到下一秒就想将她抵在门后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