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肃兄,上次一别已经是数年。没想到今日你能看我啊!来人呐,备好酒宴。肃兄,
军中艰苦,若有怠慢,还望多多包涵呐。请。”吕布军中。刚获胜利,又见到昔日同乡,
吕布今天甚是高兴。当然,更高兴的是,他这同乡也没空手来。一上来就送了他一匹千里马,
马匹一直是他吕布的一个遗憾,征战半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良驹。没成想,
这良驹今天还自己送上门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我均是戎马,
军中如何自是知晓,何来怠慢一说,请。”李肃笑着回复道。
........“兄今日赠布如此良驹,弟真不知该如何相报啊!”酒席备好,
两人入座之后,吕布率先开口道。老乡归老乡,这突然就过来送宝马,
多多少少也应该是有所图谋的。“唉,自古宝剑赠英雄,良驹配壮士。赤兔若在他人之手,
只恐会使这良驹蒙尘。可贤弟乃世之虎将,他日定可名扬天下。也不负赤兔千里良驹之称了。
”李肃说了一句奉承话敷衍道。“哈哈哈,肃兄谬赞了,来,喝酒。”对于李肃的奉承之语。
吕布哈哈一笑,随后端杯对李肃敬道。“时光荏苒,数年未见,不知兄长现在何处?
”一杯饮尽,吕布再次询问道。既然李肃不肯明说,他便再次询问道。其实吕布觉得这李肃,
很大可能是过来求官的。若是为财的话,也不可能找他吕布不是。再说了,真要求财,
在这等乱世之中,一匹千里马,那绝对是无价之宝,怎么可能会用来找他吕布呢。“兄不才,
目下为虎贲中郎将。”李肃摆了摆手,随后又看向了吕布。“哦,肃兄高就啊!
”听到李肃的话,吕布当即就愣住了,眼睛瞪的老大,手上的酒杯也悬在了半空。
“不知贤弟如今可否得意?”见到吕布有些发愣,李肃反问道。“这....唉,
布比不了仁兄,现在丁刺史帐前听用。”吕布看了一眼李肃,而后自斟了一杯酒。
一口饮下后,叹气一声道。虎贲中郎将,虽然只是一个中郎将。但却是天子禁卫统帅,
妥妥的京官。俸禄两千石,位比九卿。而他吕布自己,却仅仅只是一个刺史帐下的主簿,
俸禄不过四百石。人家手下一个普通虎贲郎,一年俸禄都有两百石。虽然如今乱世,
俸禄这些东西,不一定就能落实,但这却也是一个体现官职大小的重要对比。
吕布面对李肃这两千石的大官。他是真不好意说出自己的官职,只能说一句刺史帐前听用,
敷衍了事了。之前他还以为是兄弟过的苦,想要来求他办事呢。结果兄弟不但过的好,
还开上路虎了。那千里马,估计是人家顺手扔下的三瓜两枣。来接济一下他这苦命同乡而已。
“那这些年来,肃虽少与贤弟相见,却多与令尊相会了。”李肃哈哈一笑道。“兄醉矣,
我父弃世多年,何来与兄长相会?”吕布一愣,看向李肃。“贤弟误会了,
我所说乃是丁刺史丁公。”李肃回复道。“这......仁兄莫要取笑了。
”吕布一脸的尴尬,拿酒杯的手,因用力使指节处都略有些发白。若不是看在赤兔的面子上,
他这会估计就要取方天画戟了。“贤弟,非兄多言,以弟之勇武,何至屈尊于丁刺史之下呢?
”李肃也是看出了吕布的尴尬,也没有再炫耀了。毕竟他这次过来,为的可是劝降吕布,
而不是在吕布面前炫耀的。“这.....唉,也是出于无奈啊!”吕布叹气一声道。
随后看了看四周,起身将李肃引入了军帐之中。“昔年在边疆之地,弟便有飞将之称。
弟之勇武,世所皆知,可比卫霍。若弟想取功名,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为何要说无奈呢?
”进到帐中,在吕布屏退左右后,李肃开口道。
“唉.......”吕布叹气一声没有说话。“贤弟何故叹气?”李肃询问道。
“某纵有这一身蛮力,又有何用?难遇明主呐。”吕布摇了摇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脸上写满了惆怅。“贤弟此言差矣,如今天下,英雄辈出,豪杰人物何其之多。
只是丁公......嗯....,贤弟若随丁公,只怕难以建功立业。不瞒贤弟,
兄今日便是为贤弟前程而来。”李肃笑眯眯的看向吕布,在吕布说出难遇明主的时候,
李肃就知道,这次游说,算是有九成把握了。“哦,不知兄长观当今天下,
谁可称之为当世英雄?”吕布看向李肃道。“可说?”李肃起身看了看营帐之外,
又看向吕布询问道。“兄但说无妨。”吕布肯定道。“我观这天下,可称当世英雄者,
唯有......”李肃说到此处顿了顿。“是谁。”吕布起身急促询问道。
见到吕布这模样,李肃面上笑容更胜了,这吕布已经完全入套了。“董卓,
董公可为当世英雄。”李肃在吕布焦急的眼神中,说出了董卓的名字。“谁?兄长所说是谁?
”吕布不可置信的看向李肃。“董公。”“你.....哼,兄长莫不是醉了。
怎会说那跋扈谋权,妄议废立之国贼为英雄?今日我便当兄长所言,乃酒后胡言,
往后万不可再说了。”吕布看着李肃冷声道。“贤弟何出此言?”李肃反问道。
“布所言还不明了吗?朝中文武,洛阳百姓,谁人不知董卓为篡逆贼子?
你李肃尊此人为英雄,布耻于与汝为伍。你那前程,还是留与他人吧。”吕布冷声回复道。
“哈哈哈,哈哈哈.....”李肃古怪的看了吕布一眼,随后哈哈大笑道。
这吕布话虽然说的硬,但一没有说要归还赤兔,二没有将他赶出营帐,
李肃就已经知道吕布动心了。“哼,何故发笑?”吕布依旧没给李肃什么好脸色。
“我笑贤弟竟如那市井小民一般,人云亦云呐。”李肃笑道。“此话怎讲?
”吕布似乎是有了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