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流浪在海面的船泊在浪潮冲击下卷入海底,漂浮着,下坠,复位,如此辗转,
船摆被鲨鱼入侵,彻底撕碎。慕今初醒来时,浑身都疼,艰难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
洁白肌肤都被红痕给侵占,尤其是腰那处,都紫了。她听到脚步声,急忙给自己盖好,
懵懵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岑骅穿着松垮浴袍,脖子,胸肌上的红痕裸露出,他端着杯红酒,
站在床头,沾着水汽的发丝穿过眼睫垂落在鼻梁,他勾笑,“醒了?
”慕今初不自然的抱住被子,露出的肩膀瑟缩,“我衣服..”话到一半就停下,
她瞄到地板上的碎块,脑海忆起俩人交缠的片段,她不服气要主控,他低沉的喘息。
脸瞬间爆红,她颤抖的睫染上羞态。思绪开始回笼,慕今初开始复盘。她喝醉,和岑骅睡了!
简直是倒反天罡!她和岑骅从高中就看彼此不顺眼,这下要怎么收场?给点钱?
岑骅可是岑氏总裁,差她那九毛九?岑骅灌了口酒,眸色幽暗,
好整以暇盯着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某人。酒杯空掉,他放在桌上,迈步走向低着头的慕今初。
“慕今初,昨晚,你睡了我。”慕今初努力维持镇定,抬头,肩膀落下的黑发轻晃到背部,
“睡了你,怎么了?”死到临头都是副嚣张姿态,这就是慕今初。岑骅俯身,
手掌陷入洁白的床,他曲指勾起她的发尾,目光相对,他一字一句,“和我谈合作的,
一分钟万起步,昨晚伺候你一晚上,我也不多算你,给一千万就行。
”“...你是镶了金的鸭吗,这么贵!”“再说,昨晚你比我享受,
你技术这么烂好意思要一千万!”就知道得罪岑骅她就得死翘翘。要换以前,
她一千万砸他脸上,现在她一千块都够呛。慕今初这颗小心脏怦怦直跳,给吓的脸都白了。
岑骅目光扫在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岑氏有优秀的法律团队,
你要是想赖账我送你进去待几年。”冷血、无情!慕今初牙齿都要咬碎,昨晚她就该咬死他,
“你不讲理,昨晚我点的是男模,男模价格哪里有这么贵。”“你点的男模,
睡的我”他勾唇,缠绕指尖的头发散开,他舔下唇角,口吻狂妄,“我就是不讲理,
有本事咬死我。”怒从心火烧,慕今初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大动脉,雄赳赳气昂昂就要扑,
落空,下巴被抬起,撞进戏谑的眸,“你是狗吗,见人就咬。”“我是你爹。
”她伸手死命扣他手臂,被子滑落,春光乍现,感受到他目光下垂,她急忙拉上被子,
下巴也恰好脱离魔爪,她抱紧被子。“岑骅,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没钱给你,
反正我人生也一团麻,你要不现在就把我掐死,要钱没有。”“美命一条!”闻言,
岑骅还真把手往脖子上放,纤细的脖颈颤抖着,似一折就碎,感受收紧的弧度,慕今初咬唇,
指尖揪紧被子。几秒后,他松开手,“没出息的蠢东西。”慕今初难得没反驳,慕家倒了,
她进娱乐圈闯荡,鄙夷冷嘲都受得够多,他就骂这一句,她心里一点被波澜都没有。
“我蠢不蠢都没钱。”“那就换个法子还。”慕今初眼前多了份文件,
映入眼帘的标题就是嚣张的四个大字,“霸王条款”她一只手夹住被子,一只手去翻,
扫了几眼,合上,“你想让我给你当牛马?”“不然给我做情人?”岑骅语调暧昧,直起身,
散开的浴袍隐隐露出腹肌线条,紧实壮硕,昨晚她的手就没离开那。她眼神飘开,
“谁给你做情人。”“那就签了。”说着,他丢来一支笔。慕今初没动,
“你这合约内容说要我给你打工五十年,你做个人吧,我七十岁多还不能退休?
”岑骅不为所动,“要不然,你给我一千万?”“我报警!”“报。”岑骅亲自按通电话,
“警察同志,我举报,有人PC。”慕今初一个猛扑,将手机抢过来,发现界面是空的,
顿时舒口气,“我们再商量商量。”他要是报警,再加上岑氏的律师团队,她怀疑,
自己真得死牢里。“行,三十年。”一下折二十年,慕今初心口稍动,咽下口水,
“我记得岑氏没有娱乐圈的业务吧。”“现在有了。”岑骅淡定将浴袍系紧,
“你是公司第一个试验品,做好准备。”“?”慕今初愣了几秒,“你这是要捧我?
”“也不算,你要是给我赚不到钱,我就封杀你,让你上街乞讨。
”“你真不愧是恶臭的资本家。”“怎么,你想和我谈情?”岑骅垂眸看她,他站在柜台边,
嘴里叼着烟,曲指划开齿轮,蓝色火焰灼烧尾部,照印在侧脸,猛吸一口,唇微张,
烟雾弥漫,他挑眉,一股漫不经心的浪劲。慕今初没搭理他的骚话,认真看合同,上面写着,
合作期间酬劳和公司五五分,除了三十年的硬核年限,这份合同看着没什么问题。
她稍显诧异,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一分钱都拿不到。她睡了岑骅,他还得捧她,
这么看这交易到底是他亏还是她亏?“我待会还有事,你签不签。”他睨她,
轻佻问:“还是说,你更想做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