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儿闻言连忙低头告退。
等到贾蓉得到消息,这才匆忙赶过来。
见着贾珍坐在镂空雕花的椅子上,一脸阴沉地看着贾蓉,呵斥道:“跪下!”
贾蓉闻言心惊不已,却也不敢反抗,赶忙跪在地上,不知贾珍为何发怒。
“父亲,为何冲我发怒?”
“没用的混帐东西,你现在不学好了是不是?
外面那个清秀的贾芸是你让人带进来的?
真真是该死的畜生!”
贾蓉闻声更是心惊肉跳起来,就见到贾珍抄起木棍,就打了过来,匆忙解释:
“父亲,我看那贾芸可怜,心头怜悯他们母子不容易,这才给他安排在宁国府当一个种花种树的花匠,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忽又想起之前自己对贾芸似乎真的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心头愈发心乱如麻起来。
他也发现,自己跟他这个老子八字不合,倒不像是父子,反而是像仇人。
尤其是贾蓉迎娶了秦可卿之后,他这老子的眼神就越发不对劲起来。
贾蓉纵然心头也有一些猜测,也听过下人们的议论,可终究不敢反抗。
在这个时代,父要子亡,不敢不亡。
要是贾珍以教育儿子的名义,打死贾蓉的话,只怕贾蓉也只能够成为冤死鬼了。
贾珍听完也是停下了手,坐下来说道:“你真的没有跟外面那个人有私情?”
“绝对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贾蓉连忙求饶起来,却不敢流露出分毫不满的情绪。
贾珍见到贾蓉这个窝囊样子,愈发看他不顺眼:“下不为例!”
“让外面那个贾芸进来见我。”
“左右近邻,既然是荣国府的旁支,总是要见一见的。”
见到贾珍松口,贾蓉立刻知道贾珍借着训斥自己的目的实际是让贾芸过来一趟。
那贾芸生的跟贾蔷一样风流倜傥,在贾蓉看来还要比贾蔷还要妩媚几分……
这要是让贾珍见到那岂不是又要坏事儿了?
贾蓉虽然心里惊怒恐惧,却不敢流露出分毫。
因为在这座宁国府中,贾珍就是整个宁国府最大的主子!
贾珍缓缓地闭上眼养神起来,淡然地说道:“还不快去?”
听着贾珍的话语,贾蓉赶忙出去将贾芸给带进来了。
贾芸见着了贾珍也是心头嘀咕,“这老色痞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虽是心头疑惑,贾芸也是镇定心神,跟了过去。
单对单的话,凭借嫪毐模板提供的武力值,他能够轻松自保,不至于失了清白。
贾芸逐渐掌握了模板的力量,能够收敛这种无处安放的魅力。
现在的贾芸几乎跟柳湘莲的魅力差不多。
贾芸见了贾珍,连忙请安,说道:“见过大老爷,请大老爷安。”
“你就是贾芸?西廊下五嫂子的儿子?”
贾珍仔细地端详着贾芸,一双眼眸上下打量着他,越看越是满意。
“你既然来了我们宁国府当一个花匠,就要遵守我们宁国府的规矩。
府内的事情少打听,多过来跟我亲近亲近,有你的好处。”
“诺。”
贾芸心头暗嘲:“要是过来跟你亲近,岂不是要被你.....”
有些话语不能够明说,只得憋屈在心头迟早要找一个机会,把这个仇报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儿子贾蓉在场,贾珍也不太好跟贾芸太亲近,免得被人笑话,传出绯闻来。
到底还是富贵人家,需要维持自身的体面。
贾蓉原本以为贾珍会愈发暴怒,却没有想到贾珍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也是跟着退了下去。
一直闭眼养神的贾珍心头琢磨着贾芸的事情,“的确是一个俊俏的美人儿,可惜,他是荣国府的旁支同门,不是宁国府的人。”
贾珍对贾芸也有一些想法,可是一想到贾芸的身份也是迟疑起来。
要是贾芸不顺从将事情闹大了,让旁边荣国府的老太太贾母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只怕他也不太好交代。
此时,他心头还是在打秦可卿的主意。
要是将秦可卿拿捏在手中玩腻了之后,或许他才会对贾芸动手。
事情要分轻重缓急。
自从贾珍第一眼见到秦可卿开始,他就迷上了秦可卿的神仙颜值,动了心思。
近水楼台先得月。
身为秦可卿的公公,有的是机会亲近秦可卿,等待着机会的贾珍心情也好了不少。
贾蓉却是在离开房间之后,心有余悸,不敢在此地逗留,连忙跑路。
旁边的贾芸见状则是沉思起来,觉着要开始搞事情了。
贾珍不死,他心难安。
熟悉了宁国府之后,这一天他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心头琢磨一下就去找了贾蔷。
自己面临清白的问题,难道贾蔷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不,贾蔷比自己面临的危险更大。
要是借助贾蔷这个跳板,恶心一下贾珍的话,或许贾珍也会老实消停一些时间。
他找人询问了贾蔷的居所,发现在贾蓉的房间旁边,心头已经有所猜测。
见到一个容貌俊俏的少年,连忙喊道:“来人,可是蔷二爷?”
贾蔷生的风流俊俏,闻言缓缓地转过身来,睁开眼抬头看去竟然是愣在了原地,心道:
“此人是谁?如此帅气但看上去面生。”
贾芸见状,拱手说道:“我姓贾,名芸,乃是荣国府西廊下五嫂子的儿子。”
“算来是芸二爷?!失敬,失敬,里面请。”
贾蔷听到贾芸的自我介绍,连忙拉着贾芸,进入里面的屋子商谈。
贾芸看了一眼之后,也没有犹豫,踏步走了进去。
“蔷哥儿,我在宁国府曾听那些奴仆和丫鬟们议论你跟珍大老爷和蓉哥儿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难听......”
贾蔷闻言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准又是那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准让他们不好过。”
“倒是芸哥儿,你又是怎么来了宁国府?”
贾蔷心头狐疑,自己跟贾芸素无往来,今日贾芸突然登门造访,着实古怪了一些。
贾芸回答道:“我从蓉哥儿那求了一份宁国府花匠的差事儿。因此以后要常来宁国府活动。”
贾蔷闻言也是心头惊愕道:“芸哥儿,你以后要来宁国府当花匠?”
“恩。”
“珍大老爷,刚刚请我过去了一趟,我心头有些疑惑,所以过来找你问问具体的情况。”
贾蔷闻言心头咯噔一下,最近神京的达官显贵们玩够了女人,开始玩男色。
贾珍也开始对他有些动手动脚的意思了,对于这件事情贾蔷本来也羞于启齿,不敢跟外人谈及。
可府内的人还是在造谣生事,不给他安生日子过。
贾蔷从小跟着贾珍过活,谈及此事,不免有些同病相怜:“这件事情我也是为难,没有想到芸哥儿也是......”
如今这个世道,这种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不止宁国府的贾珍,便是荣国府的贾琏,琏二爷,也曾经找清秀的小厮泄火。
贾蔷为人比较木讷。
到底还是一个十多岁心智未开的少年人,整日随着贾蓉和贾珍斗鸡走狗,赏花阅柳,读书也没有一个尽心。
又如何能够琢磨出一个应对的方法来呢?
只得顺从听从,不敢反抗。
贾芸见到贾蔷这般模样,沉吟片刻,出言试探道:“不知道,蔷哥儿,可有离开宁国府自立门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