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若初被周连江拽着胳膊,踉跄地进了别墅。
佣人们正在大厅擦拭地面,宴若初被周连江拽到沙发上,整个人瘫在周连江怀中。
男人环抱着她:“阿初,想让姜家平安无事很简单。以后就别再回去,也别再和你那个奸夫偷偷见面。”
粗粝的手指贴在宴若初脸上,惹得宴若初浑身冰凉。
宴若初神情有些呆滞,没力气再和周连江周旋,没说一个字。
周连江捏着宴若初苍白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阿初,还有那个小奸夫,以后也别想见了!我周连江有洁癖,嫌脏。”
宴若初回过神来,挥手踢腿拼命挣扎。
“放开我!放开!你说过,只要我伺候好你,你就不难为姜家!你就是个骗子,骗子!”
周连江固定住神情激动的宴若初,咬牙切齿。
“我没放过他们吗?要怪就怪姜幕不识好歹,我周连江从未被人指着鼻子骂过,没要他的手指算他走运。哦,还有你的那个小奸夫姜遮,自不量力,废了他一条胳膊算轻的了!”
宴若初拼命挣扎,却移动不了半分。
“别把别人想得都和你一样龌龊!”
听到这话,周连江笑了,只是笑意寒凉,不达眼底。
他轻轻握住宴若初劈成两半的指甲。
“我是男人,所以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阿初,你要乖一些。”
宴若初被气笑:“周连江,姜遮他才十八岁!”
周连江眸光变深:“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有心上人了!”
宴若初愣了,只听周连江继续道:“可惜爱上的人,跟你一样贱!”
“周连江,彼此彼此。我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继子上小妈,说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周连江的手松开,她从他膝盖上起身,却被周连江拉住手。
男人声音凉薄:“不许上楼,就待在这儿等我回来。”
宴若初机械地坐在沙发另一侧角落,眼皮低垂。
周连江刚上楼,佣人便开始大声议论,毫不顾忌。
“可真是不要脸,咱家大少爷说得可真没错,这就是个贱货!”
“哎呦,可真是伤风败俗。我看咱们老爷就是叫她给克死的,现在又勾引咱们少爷。你说是不是狐狸精变的,专吸男人精气!”
“一看就是个浪货,不知道少爷玩腻了,能不能赏给我家儿子玩几天。这贱蹄子,缺了男人肯定都骚得受不了!”
侮辱的语言,全部涌进宴若初的耳朵里。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思绪飘到了十三岁那年。
男人的调戏与刺耳的笑声涌入脑海,继而是元倚梦给她擦泪的场景,眼泪控制不住地从宴若初脸上滑落。
取笑声响彻别墅大厅,周连江不知何时站在了旋转楼梯的转角处,自上而下望着沙发上脸色惨白的宴若初,神色冷淡。
佣人纷纷噤声,低眉垂眼地继续拿抹布擦拭大理石地面。
周连江踩着黑色皮鞋,目不斜视地踏出了别墅大门。
侮辱宴若初的佣人们见状,互相对了对眼神,朝宴若初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