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白也认真,“我骗过你?”
顾执又靠了回去,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晚上你是回家吃饭,还是?”陈殊白问。
顾执动都没动一下。
等车子到公司楼下,才听到他说“去皇玺,点个女的助助兴。”
陈殊白点下去的脑袋在听到他后半句 的时候,卡住了。
转过去,“哥,你第二人格出炉?”
顾执没理他。
那个红灯等了四十多秒,陈殊白还以为他睡着了。
转过弯,才又听到他说话,“你抽个空,查查纪玫瑰家庭情况。”
他最近忙得没空睡觉,也一直没决定差不差她,今天懒得思考。
陈殊白是到了公司的时候,才想起来回话。
“哥,你小说看多了,查别人侵犯隐私的。”
顾执抬手打在陈殊白后脑勺上,“你不会不侵犯?”
陈殊白无语。
算了算了,反正打探隐私这种事他最擅长了,本来还想着,有什么想知道的,让顾执自己去问纪玫瑰更好的。
看这样子,这两人见面跟点炮一样。
谁让他命苦呢,还是他去吧。
陈殊白跟顾执挺长时间了,最开始是他的私人医生,有段时间顾执离不了人,陈殊白就跟着到处飞的照顾他。
跟着跟着就成了助理。
现在,沦落为了保姆。
进了办公室,顾执往椅子上躺。
赵之晟带着一摞文件敲门进来,看样子是刚开完会。
顾执掀起眼角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赵之晟用眼神问问陈殊白。
陈殊白让他该干嘛干嘛。
赵之晟就把文件放到了顾执旁边,“顾总,汇腾的这个收购案,我觉得是最优了,是今天过去看看?”
顾执随手把文件拿过去翻了翻,又放了回去。
“下午你自己去,弄完晚上带底下的出去吃个饭,我有事。”
赵之晟有点惊愕,但顾总不像是说着玩。
顾总这个人,平时看着可能散漫不羁,但办公事一丝不苟时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毕竟几代京圈豪门气息浸染,何况,他不倚靠家族,还独立创办了世纪集团。
“有问题?”顾执看了一眼迟疑的赵之晟。
可能是看出了赵之晟的顾虑,倒是松了一句:“紧张什么,汇腾去年连三明都没拼过。”
而三明现在都已经跪在世纪集团脚底下了。
赵之晟这才点点头,“我尽量不让顾总失望。”
顾执摆摆手。
其实他挺放心赵之晟的,跟了他几年,学了不少本事了,以后是要独当一面的人才。
陈殊白抱着笔电,看了他一眼,“你下午睡一觉?”
顾执已经没声音,看样子睡着了。
陈殊白挑了挑眉,给他丢了一条薄毯,然后办正事。
以顾执的尿性,睁开眼肯定要问他要纪玫瑰的家庭情况资料了。
出去之前,陈殊白给他办公室点了熏香。
熏香可燃两个小时。
还没燃尽的时候,陈殊白就回来了。
顾执醒来第一眼,陈殊白就给了他主要信息,“纪玫瑰是单亲,她妈妈还躺在医院里,你跟她高中同学,你不知道?”
顾执眉骨处按了按。
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烦躁。
陈殊白看出来了,他不知道纪玫瑰的这个情况。
顾执确实不知。
那次怀壁楼遇见之后,纪玫瑰就转学了,他心高气傲,知道她转到哪个学校,也没去打听过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总不能让她再厌恶一次。
“什么病。”顾执低着头,一边敲着额头。
“植物人,最近要手术,保守五十万。”
顾执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难怪她说缺钱。
“纪玫瑰缺钱,你想办法。”顾执丢了一句。
陈殊白无语。
“我又不是散财童子,我怎么想办法?或者你给我钱,我直接转给她,就说雷锋捐的。”
顾执冷哼了一声。
“我不干那种冤大头的事。”
捐,也要捐得有名有姓。
关键是,他还不乐意捐。
“那怎么弄?你自己给?”陈殊白问。
顾执想了一会儿,“嗯”了一声,“主意不错,奖金给你恢复了。”
陈殊白能说什么,你清高,你了不起,奖金说扣就扣,说给就给。
还以为多大出息呢!
“纪玫瑰刚刚把你气成那样,这就屁颠颠上赶着送钱,你这么追女人,可能追不到哦。”
陈殊白揶揄,“太主动就廉价,没有神秘感,懂吧?”
顾执横了一眼,“我说给她送钱了?”
“你没说?”
“钱要给,她得求我。”
陈殊白:……
就说么,他又坏又贱,霸总那一套真是给他玩明白了。
皇玺,平京奢侈的心脏。
陈殊白以顾执的名义要了个包间,他俩提前到了。
赵之晟去谈收购案,不知道几点结束,还没来,汤君雁那公子哥已经带着三五好友过来了。
一进门,汤君雁就左看看右看看。
神兮兮的问陈殊白,“听说顾少点了女人,人呢?我开开眼。”
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顾执找女人呢,他今晚把眼镜都带过来了,就为了把关未来嫂子,看看是谁胜过了纪玫瑰。
陈殊白往顾执那儿看。
他说要点女人的,反正陈殊白没给他点,万一他变卦呢?
到时候他的奖金又没了谁赔?
顾执懒懒的靠着真皮沙发,兴致缺缺的看着屏幕墙上播放的VCR。
听到他说:“点了个厨师。”
汤君雁一听,立马坐了过去,满脸兴致,倒是把眼镜摘下来了。
平时就属汤君雁玩的花,他一听厨师就知道怎么回事,凑过去。
“怎么了顾少,今晚突然给二弟开荤?那你算是点对了。”
“我跟你说,厨师这玩意手非常巧,精致、柔软,手劲儿均匀而美好,那感觉,嘶……”
陈殊白早就知道他放不出什么好屁。
意识到他在涉黄的时候,陈殊白抬脚踹了他一下。
结果汤君雁脑子缺根弦的还在继续,“哥我可以帮你看,女厨师的手握上来舒不舒服,我一看她掌心就知道。”
“汤君雁。”
陈殊白只好出声,郑重的给他介绍,“忘了跟你说,纪玫瑰的职业,是厨师。”
“什么纪玫瑰,黑玫瑰……的……你刚刚说啥?”
汤君雁缓缓看向顾执。
在顾执没动作的时候,他首先自己抬起手,非常不客气,且非常自觉的……
“啪”给了自己一巴掌。
“让我嘴贱,哥你就当刚刚一条狗放屁了。”
态度可拘。
顾执冷冷瞥了他一眼,“下次把舌头割了。”
汤君雁:“敢有下次,我直接自宫!”
不是开玩笑,汤君雁或者任何跟顾执私交不错的几个二代,都知道顾执心头的疤。
那个疤,叫纪玫瑰。
那个疤,谁都不能揭,不能碰。
提都不能提,更别说谈论开H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