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开车赶回了公寓。公寓里兵荒马乱。王妈低眉顺眼站在一旁,床边坐着江夫人,
陆思雨躺在床上还没有清醒过来。“妈。”江淮脱下沾着酒气的外套,迈步走进了房间里。
江夫人面上染着愠怒,精致的秀眉微蹙,看着一向让她省心的儿子。“江淮,
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前脚刚把人交给你,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把思雨弄成这样了。
”她越想越气,伸手指着江淮。“你当初是怎么跟我承诺的?说会好好对待思雨,
可这才过去了多久?”江夫人几乎从来不生气,更不会动怒。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江夫人生这么大的气。江父匆忙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哄江夫人。“阿秀,是谁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你别板着一张脸了好不好?”他宠溺地哄着哄着江夫人。江夫人哼了一声,
“还不是你这个儿子做的好事,你看看他把思雨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江父怔了怔,
颇有些意外。“江淮,这真是你做的?”他进来时就看到陆思雨病恹恹的模样,
可没想到让陆思雨变成这样的人会是江淮。“爸,妈,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感冒了。
”陆思雨醒来了一会了,眼看着他被爸妈指责,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替他解释。
要是真让爸妈怪罪他一通,他到时候肯定要拿自己泄愤。“思雨,你可吓死妈妈了,
你这身体太虚弱了,医生刚才可说了,在你身体没好之前,你们可不许再行房了。
”江夫人的话让陆思雨苍白的小脸通红一片,她磕磕绊绊一时说不上来话。
江淮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妈,这次的事是我的责任。”他怀疑的瞥了眼陆思雨,
根本无法在陆思雨的脸上看到一丝虚弱。不过是又在装可怜罢了!
他极力压制住心里闪过的一丝异样。“妈,你跟爸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
”江淮的话让江夫人愈发不满:“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可你看看思雨现在这样子,
你让我怎么放心把思雨交给你?”要不是这是她亲儿子,谢淑秀早就忍不下去把思雨带走了。
“阿秀,刚才思雨不是都说过了吗?这件事跟儿子没关系,思雨的话你总该相信。
”江父为了让谢淑秀安心,不得不替江淮说起了好话。谢淑秀半疑地又看又看了眼陆思雨。
“思雨,你要是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妈妈,放心大胆的说,妈妈一定替你做主。
”谢淑秀拉着陆思雨关切地询问询问道。陆思雨摇了摇头:“妈妈,我真的没事,
这次的事不是他故意的,他不知道我生病了。”她额头上缠着纱布,
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着越发招人怜爱。谢淑秀心下一软,“要不你们回来住,
我也好方便照顾思雨,把思雨交给你,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从江淮一回来,
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刚才肯定是去了酒吧。
只不过谢淑秀没当着陆思雨的面提起这件事。“妈妈,我真的没事,你们先走吧,
我想休息了。”陆思雨不是不想回去住在江家公馆,
只是那天孩子流产的事始终像是一个噩梦,让陆思雨根本就不敢面对。“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次我再相信他一次,要是再有下次,你们必须回来住。
”江夫人虽然还有些不太放心,可陆思雨不肯回去,江夫人不想勉强她,
于是只好再给江淮一次机会。“臭小子,好好照顾儿媳妇,别再让你妈操心了。
”江父临走前警告道,江淮不以为然,没把江父江母的话当一回事。“王妈,
是你告诉我妈的?”江淮并没有放过角落里的王妈,他语气轻描淡写,
可是眸子里却酝酿着一场风暴。王妈慌忙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陆思雨。
“是少夫人让我打电话给夫人的。”她的话让陆思雨置信地瞪大瞪大了眼睛,
自己醒来的时候,江夫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这件事怎么可能是自己做的。江淮微微颔首,
“王妈,你先出去,我们该休息了。”王妈听了他这话如蒙大赦一般,
连忙打开门逃离了如同冰窟的房间。“江淮,王妈的话不是真的。
”陆思雨扬起一张小脸惊惶不安地望着他,紧张地攥着攥着床单。
江淮眸子里厌恶之色愈加浓重,就像是一幅浓稠的水墨画。“陆思雨,
你的谎言越来越拙劣了,王妈在我家待了这么多年,你觉得她会污蔑你?
”他看陆思雨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陆思雨一颗心彻底凉了,
她就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利用我妈,
看来你是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陆思雨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丝毫不加掩饰的恨意,那深入骨髓的恨意让陆思雨心尖一颤。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就被他拽了起来,陆思雨被他强行拖到了地上,
他却依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陆思雨的身体在冰冷的地上摩擦着,她冷得不停发抖,
江淮完全忽视了陆思雨的可怜模样。“既然你喜欢装病,那我就让你装个够!
”他把陆思雨从房间的地板一直拽到了洗手间。陆思雨浑身无力,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控制,
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江淮面对陆思雨丝毫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
他把陆思雨拖进了浴缸里。紧接着打开了花洒,对准了陆思雨,
刺骨的冷水喷洒在陆思雨浑身上下。陆思雨全身都在颤抖,牙齿上下碰撞着,
她嗓音带了哭腔:“江淮,你放过我好不好?这次的事我真的没有撒谎,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她被冻得有些有些神志不清了,湿淋淋的手抓住他的手腕不停地哀求着他,
想让他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