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雨又惊又惧,想逃走,可被他用力一扯,便被他又重新按了下去。“为什么?
”她满脸都是泪水,想不通他既然恨透了自己,又为什么要跟自己做这种事。
江淮扯了扯嘴角,语气讥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反正你已经嫁过来了,
那就该履行你的义务!”她尝试着推开他,可是力量悬殊,根本无能为力。一番动作过后,
他起身就走,几乎没多停留一分钟。陆思雨浑身都是痕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泪水滑落在枕头上。天刚蒙蒙亮。尖锐的闹钟铃声让陆思雨身体颤动了一下,
她费劲的睁开眼,伸出手去关掉了自己昨晚设置好的闹钟。起身下床时动作缓慢又僵硬,
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一番洗漱过后。陆思雨出了门,公寓里冷冷清清,半点人烟都没有。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厨房,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准备早饭。从昨天到现在,
陆思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以至于她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及时撑住了洗手台。
江淮下楼时,陆思雨正在厨房里忙碌,一看到陆思雨的背影,
他脑海里又出现了梦瑶笑颜如花的模样。他一瞬间变了脸色,
陆思雨丝毫没察觉到他陡然变化的情绪。陆思雨做好了饭菜,
端着饭菜一转身就看到了他正阴沉着一张脸瞪着自己。她本能的感到害怕,
但依然强忍着情绪,端着饭菜到了饭桌上。“江淮,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陆思雨不敢直视着他酝酿着怒意的眸子,低着头绞着手指。陆明的话言犹在耳,
陆思雨不敢拿星星的命开玩笑,哪怕他再可怕,自己也要试一试。江淮睨了她一眼,
似笑非笑,“说!”他嗓音极冷,不带丝毫的感情。“你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
我爸说有点事想跟你商量。”陆思雨一鼓作气的把心里提前打好了草稿的话一涌而出。
“做梦!”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陆思雨的请求,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陆思雨身体紧绷成一根弦,她尝试着想再开口,可江淮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见他马上就要离开,陆思雨顾不得那么多,急急的追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这还是出事以后,陆思雨第一次尝试着拥抱他。
江淮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一般,立刻一把推开了陆思雨。
陆思雨虽然已经做好了会被他推开的准备,但当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的那一刹那,
一颗心还是像被撕开一样疼的不行。她刚流产,身体还没恢复,又被这么一摔,
整个人痛得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江淮,我爸想见你。
”陆思雨强撑着站了起来,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是江淮视而不见,眸子里只有漫天恨意。
“陆思雨,你可真是好笑。”这句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陆思雨的脸上,
她用力的攥着自己的手,任由指甲嵌进肉里。“求你了,江淮,就这一次好不好?
”陆思雨为了郑星星,不得不把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任由他踩踏。江淮呵了一声,
唇角扬起一抹蔑笑。他扯着陆思雨的长发,把她拽到了自己跟前,
陆思雨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意折磨的下意识啊了一声。“好啊,我可以去,但总得尝点甜头吧?
”江淮垂眸看着陆思雨苍白的可怜的面容,恶劣的提出了要求。陆思雨沉默了许久,
内心挣扎不已,可下一秒就被他直接拽到了沙发上。完事后,她的体力彻底消耗殆尽,
在他起身穿衣时,她无力的蜷缩在沙发里,像是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可这换不来男人的同情,
餍足过后,男人的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残忍,眉宇间没有半点感情。
要不是陆思雨见过他在沈梦瑶面前温柔的模样,还以为他几乎从来不会笑。
江淮不耐烦的低头看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给你最后五分钟。
”他说完迈开长腿率先走出了公寓。在他走后,陆思雨才抑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江淮站在门口,脚步不自觉的顿了顿,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股油然而生的烦闷从何而来。
陆思雨不敢耽误,只哭了一会就强行收住情绪,用最快的时间化了个妆,
来掩盖自己红肿的眼睛,又在外面打了个羊毛披肩,遮住脖颈处遍布的痕迹。
江淮的车停在公寓楼下,他靠在黑色卡宴车门上,冷白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陆思雨一见到他就立刻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后车门,刚要坐进去。江淮余光一瞥,
他一只手干净利落的掐灭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里,另一只手拽着陆思雨,
把她半拖半拽的塞进了副驾驶。“别让人看笑话。”他扯了扯嘴角,
又奚落:“好歹是江夫人。”江家老爷子去世前就把江家给了江淮,
他现在是江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陆思雨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江淮刚上车,
急促的电话铃声就紧随而来。他接通了电话。“江总,下午的会议还如常进行吗?
”电话另一头是江淮助理陈泽的声音,江淮轻飘飘的看了陆思雨一眼,“先取消,择日再定。
”挂断电话。陆思雨偷瞄着他,原来他是工作在身,“不要紧吗?
”她还是控制不了的想关心他,尽管知道自己的关心他根本不需要。“别自作多情,
让人怪恶心的。”他嫌恶的语气让陆思雨一下子被打进了深渊,她苦笑着低下了头,
不再开口说话了。空气被凝固一般。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之间一句只言片语都没有。
直到卡宴在陆家门口停下,陆思雨推开门下车,走了几步忽然被他揽住了肩膀。
陆思雨愣了愣,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江淮低下头,语气冰冷有几分残忍:“做戏而已,
别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