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推开霍厌:“爱对于你这样的少爷来说可不是什么稀缺品。
”她理了理裙摆转身就要打开门离开,霍厌没阻拦斜靠在墙边笑着看她:“姐姐利用完就丢,
还举报我嫖娼,真无情啊。”温淼没再搭理他毫不犹豫地推门离开这个是非地,
霍家人都不正常,光有一个霍洵光就已经够呛了。她不想再跟霍厌有任何牵扯。
等温淼再次回到饭桌上时霍家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在霍洵光旁边入座。霍洵光替她倒了杯水:“怎么去那么久?
”温淼接过杯子:“感冒好像还没好,洗手间的香薰熏得反胃所以临时去了后花园透气。
”霍洵光眸色深深:“下次别一个人乱跑,要去哪我陪你去。”温淼轻抿了口水:“嗯。
”水杯折射出来的碎影映照在她白瓷般的脸颊之上,卷翘浓密的睫毛像把小排扇,
轮廓精致宛若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她这副温顺模样明显讨好到了霍洵光,
因为她听见霍洵光说:“小川明天早上十点的手术,李叔会送你过去。
”温淼蓦地掀起眼皮转头对霍洵光扯出抹笑:“谢谢。”黝黑清亮的瞳孔仿佛盛满了碎星,
仙姿纯媚惹人爱怜。
霍厌刚入座便看见这位刚刚还对他冷言冷语的温淼此刻正对着她那无能老公笑。真会演啊,
演得真像。这回他没再出声而是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慢悠悠地饮着里面的果汁,
杯沿为他窥视的目光做了遮掩。“过几天宴会上用的主花还没定,阿奴喜欢什么花?
”副宾位上的三夫人询问声响起,霍厌那双铅灰色眸子晦暗地扫过温淼,
随后似笑非笑道:“白山茶。”***早上七点,温淼洗漱完后从浴室走出来,
两米大的床只有一侧是凌乱的。霍洵光从不跟她睡一张床,
从他们领证到现在连亲吻都不曾有过,温淼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从心底就对霍洵光感到厌恶。想到他要是对自己身体做那些事温淼就忍不住反胃。
她弯腰将被子整理好,身上的睡裙是昨晚霍洵光亲自选的,
没他允许她连今天的常服也不能自行先选。对于霍洵光这种病态般的掌控欲温淼已然习惯,
她不是刚硬的性子,什么样的生存与她有利,她就选择什么样的 生存方式。
佣人并未敲门直接提着食盒就走了进来:“七少奶奶,今早老爷跟三夫人不在餐厅食用早饭,
所以七少爷让我把早饭送过来。”温淼目光细细在这名年轻女佣人身上打量,
她看起来年岁不大,容貌清纯,布筷的那双手生得更是好看。只不过太年轻,
眼里的傲气跟鄙夷还不会遮掩。温淼收回目光施施然站起身:“下回记得敲门。
”女佣垂着头不情愿地“嗯”了声,温淼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样的冷眼她在霍家吃过不少。
不过,她不在意。她甚至自私地想能有一个女孩子真的让霍洵光迷恋上,这样,她就自由了。
“进主人房间不敲门,谁给你的规矩。”霍洵光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已经换上了立挺西装,宽肩窄腰长腿配上金丝框眼镜活脱脱一副金融贵公子模样。
女佣紧张地打翻热粥,白粥倒在温淼裸露的大腿上瞬间红了一片。
温淼噌地站起身用纸巾擦拭却被男人揽腰抱起。
霍洵光眸色极冷地睨了眼女佣:“自己去找秦管家说清情况。
”女佣跪在地上簌簌发抖:“少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肌肤上热辣的痛感传来,
温淼窝在霍洵光怀里没说任何求情的话。幸好粥并不是滚烫的那种,否则真得脱层皮。
霍洵光一言不发地将她放在浴缸边沿,
长指拉开可伸缩的淋浴头对着她被烫到的部位冲着冷水。
他仔细地观察着烫伤情况:“不算严重,一会去医院开点烫伤药。
”被他指腹碰到的地方掀起密密麻麻被虫蚁啃噬的恶心感。
温淼强忍着不适任由他抚摸:“我不痛了,洵光,你帮我选衣服吧。
”霍洵光关掉淋浴头他弯腰想要跟刚才那样将温淼打横抱出来,可温淼却先一步站起身。
她随便拉扯了个借口:“我最近胖了些怕你抱着累。”霍洵光知她小心思,
并未在意:“小川手术结束后,你可以去学校报到,不过两小时以后要跟司机回来。
”温淼站在原地:“我可以…自己骑自行车。
”霍洵光没转身但音调微沉:“从港医骑回来需要两个小时,淼淼你想跑?
”“还是你很在意因为你上豪车所以被人传包养?”温淼手指攥紧裙摆,
之前学校有个辅导员跟她表白不知道怎么就被霍洵光知道了,
那名辅导员不仅当天被学校开除而且他也没再出现过。
之后学校就到处在传她被黑道金主包养。温淼对于这些她并不在意,但不可否认,
这种消息对她日常造成了困扰。她叹一口气:“没有。
”霍洵光转身食指刮蹭着她柔嫩的脸蛋:“那你在在意什么呢?
你那初恋我都已经送去英国了,又或者你在港大又有了在意的对象?”“男的还是女的?
”温淼抿唇:“都没有,你误会了。”她越过霍洵光:“时间不早了,你该帮我挑衣服了。
”霍洵光总是会间歇性的发病,温淼在穿上霍洵光给选的雪纺长裙后便跟着他上了车。
港城楼市街巷很多,因此道路也比较堵塞,温淼看见长串的车龙后心底也暗喜了瞬。挺好的,
算省车费了。霍洵光垂眸在手机上操作着:“亲密付额度给你提到了一万,
兼职的地方别去了,我已经替你辞职了。”“最近爱吃甜品了?
我看你经常去一家叫简的烘焙店。”温淼心里的高兴没撑过两秒就被掐灭,
她用亲密付付出的每一笔明细都会出现在霍洵光手机里。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全都瞒不过他。
她偷偷兼职的事也被发现,温淼觉得自己被一个名叫霍洵光的罩子笼着。时常无力经常窒息。
霍洵光慢悠悠说道:“淼淼,能告诉我3号你坐车去了哪吗?八十元,
看来离你们学校并不算近。”温淼呼吸一紧:“3号…是你生日,
我知道你吃不惯便宜的奶油,
所以就去订了个贵一点的…”她没说谎她的确去给他订了个蛋糕,
只不过中途去见了个人而已。温淼说的很真诚,霍洵光微愣,
那天的确是他生日不过他没回家。他以为那蛋糕是家里保姆买的,
因为那个品牌的蛋糕对温淼来说并不便宜,三千多一个的蛋糕,她无力负担。
衣服鞋子还有包包都由品牌亲自送回家,所以温淼并不用在这上面花钱。他控制着她的经济,
每月五千的亲密付用于她的吃喝。温淼花出去的每一笔他都看得清楚,
吃饭永远是最便宜的套餐,水也只喝自带的,
偶尔一个便宜的小蛋糕算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奖励。
她精打细算着花钱却在他生日给他送了个很贵的蛋糕,而那个蛋糕还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霍洵光说不出心里此刻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总归不太好受。
密密麻麻的酸胀感像是就快撑破他的心脏。霍洵光压下这股情绪,把理由归结为最近太累。
此刻的他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名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