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柏悦的路段很堵,温淼垂眸眼里冰冷一片,昨夜的计划脱了轨,
回去该怎么应付霍洵光是个难题。怎么就能走错房间呢。
温淼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检查脖颈处有没有被留下什么欢好的印子,
镜中雪颈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异样。她下意识松了口气,
还好那小子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印子。霍洵光想过让她做试管,
但他精子活跃度低得离谱甚至可以说是活跃度为零,他不是阳痿也不是早泄,
他那个地方是完全没发育。可霍家怎么会允许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继承人当家主呢,
更别提霍家子女那么多。余光扫到马路对面有小孩没抓住太阳花气球的绳索在地上哭闹,
温淼一言不发地望着它,刺眼的耀阳激得她眼尾微红。气球失了束缚越飞越高,
温淼不知道风会将它送到哪,但她想如果她是这只气球就好了。那么她会看见什么呢?
是碧蓝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还是雷雨天气中的闪电,亦或是她一直没去过的马尔代夫。
其实温淼无比清楚,这只气球它飞不了那么远估计明天就会停在鹏城的哪处,
被树的枝桠缠绕,或是掉落在哪个垃圾桶。跟她一样。车子驶停在酒店门口,
温淼刚付完车钱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的是个京北的未知号码,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裴羡,
她的学长,港大校友会上杰出风云人物。他好像对她有好感,但她不知道这份好感从何处来。
温淼握着手机走进酒店:“喂?”“你现在在哪?有没有什么事?
”清润的男音低低划过听筒,温淼眸光微闪,
她走到电梯从包里掏出总套的房卡在刷完门禁后按下总套的楼层。电梯徐徐关上,
温淼面无表情地靠在一旁,可话音却带着哽咽:“裴先生,谢谢你,我没事。
”她用食指抵在鼻尖吸了吸气:“我。。我回到他身边了。
”电话那端的裴羡听见女人娇弱带颤的哭腔皱紧了眉:“他威胁你?”电梯数字快速上升,
温淼站直了身体:“他,他用我弟弟。。”话说到半路,电梯提示音清晰传到裴羡耳中,
温淼忽然将话语急停掉头:“裴先生,谢谢你,你不用再管我了。”接着电话被挂断,
裴羡垂下眼睑看着熄灭的屏幕不知在想什么。昨天宴会上的酒好像有些过份的烈,
他喝完之后按照温淼给的地址找过去后就开始浑身发热。不过幸好昨夜温淼没在,
不然他不敢保证不会出什么事。须臾,裴羡按下座机:“帮我约港城霍氏集团的霍洵光。
”整层楼只有一间总套,门外有两名黑衣人背手而立。
看着这道紧闭的门温淼的指尖忍不住蜷缩。两名黑衣人朝温淼恭敬点头:“夫人。”“嗯。
”温淼微微颔首,接着她推开了门。屋内漆黑一片,
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只有霍洵光平稳的呼吸声以及浓重的烟酒气。她深吸口气反手关上门,
唯一的光亮被阻断,房间又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温淼小心地迈开脚,
鞋底在踩中碎玻璃时止住。霍洵光拉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回来了。”男人像是一夜没睡,
白色衬衫褶皱凌乱,头天抹了发蜡的碎发也没冲洗掉,乌润的眉眼沾满了疲惫。
霍洵光靠坐在沙发上长腿半屈,茶几与地毯上满是散落的烟头与酒杯。
他手里拿着玻璃酒杯里面还剩余半杯威士忌,漆黑的眸上下打量着温淼:“把衣服脱了。
”昨晚在看见裴羡进了酒店后他就没再留那,那个地方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心脏要爆开了。
温淼垂眸一言不发地拉下身侧拉链,浓密纤长的蝶翼在她玉白无瑕的脸蛋上影出排扇阴影。
裙子由上而下地剥脱掉落叠在白色帆布鞋上,笔直纤细的小腿在昏暗灯光下美如骨瓷。
温淼不遮不掩沉默地将光裸的自己展示在霍洵光面前,大抵心里还是有些惧意在,
丰润起伏的有些急。霍洵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留住他的种了吗?”温淼不说话,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她在思考当下应该如何说才是最好的说辞。她不能说没睡,她瞒不过。
“看来他很疼你。”男人的脸半明半暗看不清神色,可声音却冷如冰霜。
温淼听见她这样说莫名松了口气,看来他昨晚并没守在酒店那。
霍洵光漆眸像是着了魔般死死地盯着温淼大腿内侧。她很美。霍洵光一直都知道温淼很美,
尤其是她的腿,骨肉分匀,修长纤细,而且很白。正是因为白,
所以那抹暗红的印子才显得有多明显。
他甚至可以通过这个吻痕去想象他的妻子是如何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啪——”玻璃杯被男人甩在地上粉身碎骨,霍洵光黑沉着脸摇晃着站起身。
“当女人的滋味怎么样?”“怎么不说话?
”温淼睫羽发颤想要往后躲却被大步而来的男人拽住手腕。霍洵光心里是涌动的暴虐郁潮,
他拖拽着温淼将她拉进浴室。门被他大力关上,温淼警惕地看着他:“霍洵光,你要做什么?
”二人交握相触的肌肤有温热黏腻的液体流入,
温淼这才发现霍洵光小臂上充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有一道甚至连肉都翻了出来。他疯了。
温淼抬眸,眼眶里蓄满了恐惧的泪意:“霍洵光!”“脏了的身子就该好好洗洗。
”霍洵光冷脸将她推进淋浴间,随后他拔下淋浴头抬手将水龙头打开。
冰冷的水无情地冲刷着温淼的身体,水柱打在脸上险些喘不过气。
霍洵光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睨视着这朵被他带来的暴雨无情摧残的花。真可怜啊。真可怜。
他眼尾猩红:“荡妇。”“真贱。
”温淼侧过头躲避却又被霍洵光掐住下颌强行扭转过来:“咳…”墨发湿哒哒地贴在她脸上,
温淼突然就不想装了,她像是雨夜中愤怒的幼兽,眼眶红润,眸子却亮得惊人。
她伸手抓住霍洵光受伤的小臂,指腹在他伤口使劲摁压。温淼嘴角扯出抹笑:“是,
我就是贱,我就是个荡妇,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她分不清脸上温热的是泪珠还是水,
她感受着从霍洵光身体内缓缓流出的液体,看着霍洵光因痛而微微皱眉的眼。怎么,
他这样的烂人也会痛吗?温淼红唇溢出讥讽的笑:“霍洵光,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是你让我去爬的床,你现在在激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