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些先前鸣笛不止的人在看到卡宴的车牌后都老老实实的绕道走了。
锦瑟扯着嘴角讥讽的笑了笑,有气无力的回答他的质问。“顾庭深,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这人吧,间歇性神经病,偶尔傲骨也会出来作祟一下,想着不靠你一回,
可惜现实总是很残酷。所以我最终还是上了你的车,这不,还随时准备上你的床呢!
”她像个女流氓一样的笑着,对着顾庭深魅惑的一挑眉。
顾庭深特别讨厌她摆出漫不经心的、自嘲的样子来,这样的她似乎将自己看的太轻贱了些。
他刚刚忍回去的那股闷气又回到了心口。锦瑟还是那样轻佻的看着他。顾庭深俊脸一板,
看都不看她,一踩油门冲了出去。锦瑟循着痛感去看,
这才发现膝盖上、小腿上有着小而细的血痕,碰了水以后有点疼。
这些小血痕应该是她揍人敲碎酒瓶时,酒瓶的玻璃渣溅到身上弄得。她这也算是自作自受,
所以即便还疼,她也不敢再吱声。顾庭深瞪了她一眼,去拿医药箱,一点一点的给她上药,
贴创口贴,每贴一个,他脸色就要黑上一分。锦瑟这下不疼了,
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乐不可支的笑。
她不能确定顾庭深对她的好是不是在为了那个女人补偿她,
也不能确定顾庭深对她到底是怜悯还是掺杂了点爱。她唯一确定的是,这个世界上,
除了她父亲外,只有顾庭深对她是真的好。好到——她在已经习惯了自私自利的时候,
偶尔也会忍不住对他坦诚一二。她靠着浴缸边沿,娓娓道来。“顾庭深,其实吧,
今晚我从酒店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你们一家人、沈家一家人前前后后的走进包厢,
我知道你今晚和沈幼安相亲来着。我想我都祸害你那么久了,现在有个还不错的姑娘倒贴你,
我怎么都该大发慈悲的成全你们俩啊!可是你非要一边相着亲一边给我发短信撩我。
当时我就想这可是你自找的!所以我故意给你打电话,故意和你说我要去战斗了,
故意引你来找我,故意把你的阿姨、你的相亲对象气的七窍生烟。”顾庭深安静听着,
侧脸看上去毫不动容、毫不惊讶,手下为她贴创口贴的动作依旧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