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婉清:你怎么样了?听说你被家里人关着不给出来?
乐婉清和祁睿城怎么说也算是谈得不错的好朋友,还是师兄妹,就算昨天尴尬过,
但她还是主动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祁睿城:看来传言真的很可怕,
我只是被爸妈安排去参加一个相亲宴,并没有被他们关起来啊!你也信?
乐婉清:所以才来问你是不是真的,但我被导演安排休息两天呢!祁睿城:……婉清,
昨晚我妈的态度比较差,真的很抱歉!你再等等。今天的这个相亲宴,
我也只是为了不让她生气,才答应去的。有机会我还是会多在她面前说你的好话。最终,
两人的话题还是离不开昨晚的事。乐婉清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发去一条。
乐婉清:睿城,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祁睿城没有再回复,但她知道,他的心一定在动摇。
芮红红睡饱了以后就起床离开了,她本身就是S市人,所以没工作的话,
她都会回到自己的家里。而乐婉清虽是N市人,但从她上大学开始就来到了S市,
这么多年了,她几乎把这里当成了家乡。她的母亲傅雅婕在改嫁之后,
也跟着新丈夫在S市内居住,但母女俩的感情向来很浅,除了每个月固定的打款日外,
她们几乎不会有其他更多的交集。比如今天。傅雅婕:钱我汇到你账上了,再汇两个月,
应该就差不多了吧?乐婉清:已收到。下个月您也可以不用汇了,昊林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
傅雅婕:之前就说好了的,这不止是给昊林治病用的钱,
这主要还是……乐婉清:当初我筹钱给爸治病,是我的责任,和你无关。傅雅婕:……孩子,
是妈对不起你们。要不,今天晚上过来我这边吃个饭吧!乐婉清:不用了,我不去。
她们母女的对话,总是以她的拒绝而结束。手机短信很快就收到了入账的消息,每月1万,
是她的母亲对她和她死去的父亲最后的那一点良知的赔偿。乐婉清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
当她的父亲被查出是肝癌晚期的时候,她的母亲是如何面色骤变的和父亲分道扬镳。
他们在她读大二的那年离了婚,而照顾父亲和负担他整个医疗费的重任,
就全都交由她一个人去处理。所以,乐婉清对自己的母亲是憎恨的。
若不是当年她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答应那个“金主”开出的条件。
不但牺牲了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还让这世界从此又多了一个可悲的孩子。
乐婉清每每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总会捂着脸在沙发上静坐许久。就在这时,
大厅的门外传来了两阵敲门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她用湿纸巾抹了把脸,
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开门。一定是芮红红又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她还往大厅内环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疑似被落下的物件。“怎么了红红,
你又忘了……拿什么吗?”最后的四个字,她在看到门外站着的其实是个男人的时候,
想咽下去却已经来不及了。陆佑琛身着一套蓝黑色的运动短袖,发梢上还沾着未滴下的汗水,
脸上的红热未退,像是刚刚外出跑步回来。“不好意思,我今早出门晨练忘了带钥匙,
手机也落在楼上了,方便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给我的助理吗?”男人的喉间还在稍稍喘气,
性感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滚动,很容易让盯着他看的女人着迷。
乐婉清于是别开了视线,欠身让出了一条道。“进来吧!顺便帮我关一下门。
”乐昊林也刚好在这时醒来了,他一起床就开始敲木板,还用手指在上面“沙沙”的划着。
“手机我放在台上,你自己去拿,解锁画个L就可以了。”她没有多少心思去招待这个男人,
走到床边抱起孩子,开始照顾他刷牙洗脸。“今天没有保姆来?”他一边问,
一边拿起她的手机,解锁,默默的点开她的微信,在添加好友那搜索着自己的微信号码。
“昨天刚走了一个,新的保姆还在寻找中。”“那你如果拍戏需要早起的话,
孩子就没人带了?”“有那种做钟点的保姆,只要花高价就可以请到。
但段姐说不能让我出面,所以这些都是由红红替我找的。
她们会在我出去工作后半小时来到这里,也会在我工作回来前半小时离开。”听了她的话,
陆佑琛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这大厅的四角。不出所料,果然还安装了摄像头。就连房间里也有,
厨房、阳台和卫生间门口也都各放了一只。陆佑琛的唇角又扬起了轻轻的弧度,
然后用她的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拨去电话。“艺晨,我钥匙放屋里了,进不去。对了,
找个人到我住的地方装摄像头,每间房都要有,
就连浴室也不能落下……”他的前一句话故意说得很大声,而后一句却尽量压低着声音。
可他的私人特助程艺晨却在电话那头听得一脸懵圈。首先,
他家老板的住所本来就不是用钥匙来开门,用的是指纹加虹膜的双重认证。再次,
他家老板向来注重个人隐私,除了只在家门口的走廊安装了摄像头外,
屋子里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说是禁止安装。但是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还有,
他用来拨给自己的电话是……“BOSS,您这个号码……”“这是乐婉清的号码,
你记下了。”乐婉清?程艺晨在那愣神了片刻,最终还是恍悟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属下这就去弄!”陆佑琛挂下电话的时候,乐婉清刚替儿子换好了衣服。“乖乖坐着,
妈给你做早餐吃好不好?”乐昊林点了点头,然后跑到大厅的沙发上定定的坐。
看到同样坐在沙发上的高大的男人,乐婉清这才想起陆佑琛原来还在这里。“电话打通了吗?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母子一起吃个早餐吧!”与其说是邀请,
却更像是出于礼貌上的一个客套话。毕竟一个大活人坐在那,自己又准备去做早餐,
不这么说,就显得是她太没家教了。而陆佑琛听到后,倒是很乐意的点头说了一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