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和秦瑞说话:“好,我知道了,你那边可以先停下了。”“嘎?停下?
不是还没有全查出来么?狩猎者联盟是不好惹,但我秦瑞也不是好对付的啊,你放心,
我一定……”“已经没必要查了,我知道她是谁!”说完径自摁了挂机键。“什么?你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像大狼狗一样到处找。你知道,那你说说是谁?喂!喂?喂?
洛承骏?”秦瑞甩手就将手机扔进了沙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靠!知道是谁,
他怎么会知道是谁?我都还不知道!”那样强劲的对手到底是谁,秦瑞是越来越想知道了,
尤其是翻遍他的FaceBook还没弄明白“千与千寻”是谁?
在骇客界又有着怎样的地位,狩猎者联盟啊!雨霂飞转着笔,
脑子里却一刻不闲得想着用什么理由悔婚。然而,每出现一个都被她自己给否定掉。
真是败给她自己了!懊恼地叹出第九十九声,洛承骏坐回了她身边。看她的表格仍然是空的,
挑了挑眉头:“需要我帮你写么?”雨霂飞不耐烦地斜睨着他:“好啊!”说着,
很无赖地将表格连同签字笔一并推到洛总面前。洛承骏定定地看着她,
看她一副“反正我就是不想写,不想跟你结婚的样子”,心里只得苦笑。
他洛承骏已经到了没人愿意嫁的地步了么?“嗡……”他的手机又在震动。洛承骏拿出手机,
看了一眼屏幕,抬眼便向雨霂飞看去。雨霂飞被他这颇具深意的一眼看的整个人一僵,
她下意识地就拿眼睛扫向他的手机屏幕。奈何洛总滑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侧,
低声应道:“喂?”雨霂飞见他并没有避开她,连忙竖起耳朵听。“洛总,查到了。
那个名叫封岳的女孩儿……”洛承骏似乎意识到她在听,起身向外踱了几步。
雨霂飞尴尬不已,一手托着下巴转过身去,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手中转着的笔也噼里啪啦地接连掉下。“这位小姐,笔是公用的,您要填表就好好填,
请不要损坏公共用品。”柜台里的办事员好心提醒道,雨霂飞红着一张脸,将头埋进胸口,
努力让自己忽视周围看过来的视线。“不好意思!
”洛承骏接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好,我知道了……暂时不要报警……嗯,
资料收集好了都交给我……”报警!雨霂飞垮着肩膀,似乎整个人要趴在柜台上,
之前还红着的脸刷一下白了。握着笔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她没想过要去号子里蹲着啊!
她又不是故意让封岳去窃取ICF资料的,不是故意的好吗?
呜呜呜……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被告席上的样子。“填好了?”低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雨霂飞一个激灵,提笔埋头,手中的笔在纸上唰唰写起来,那架势,
比当年高考还要意气风发。口中还果断地应着:“嗯,马上!”看着她奋笔疾书的样子,
洛承骏有些好笑。这个样子,才像是迫不及待要嫁给自己的新娘么!于是,
将自己先前填好的那份也拿了出来,等她填好了,一并交给办事人员。
雨霂飞整个人都忐忑不安起来,看着办事人员将她们的资料录入电脑,
又指导他们走完一应程序。直到钢印敲在两本大红本子上,
雨霂飞摸着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心才缓缓落地。然而,心中的涟漪却又荡起:这尼玛,
就嫁啦?与此同时,脑回路开始清晰起来。卧槽,我特么为什么要嫁?
假如洛承骏要以侵犯商业秘密罪起诉她,那她嫁给他就有用了?就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了?
这尼玛什么鬼逻辑?她为什么要脑残到这种地步,草率地嫁了!呕血!
狠狠捏着手中的红本子,指甲在红色的皮上来回刮着,好像抓的是洛承骏。
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看样子,洛承骏是真的知道了她查他的事情,并且,
就连执行任务的封岳都被扒了出来。想来ICF也不至于这点儿能耐都没有。那么,
他又没有明明白白来质问她,甚至没有直接报警立案侦查,
最可恶地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暗示性的言语。只有一个可能,他掌握了足够的资料,
确定以及肯定她和封岳做的事。不说是为了什么?还故意让她明白他已经掌握了资料!
他就是要让她不断猜测自乱阵脚!擦他大爷,就是逼她心甘情愿地填了表,拿红本子!
阿西吧!这家伙是个腹黑鬼!
某飞恨不得捏死他啊!之前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他是那种温润如风的贵公子,
去特么的贵公子吧。“走吧,我送你回横店。”“不用!我自己回去!”雨霂飞有火不敢发,
憋在心里,整个人都处在暴走边缘。“你自己走?我怕你时间来不及。
导演说下午一点就开拍了,你现在坐公交去高铁站?下高铁再公交去片场?现在快十点了。
”“我让亓航来……”接我两个字在她掏出手机之后,直接咽了下去。卧槽,
手机竟然没电了!啊啊啊啊!要不要这么悲催?“好吧。”某飞很怂地低下头,
咬牙:“那就麻烦你了。”小王已经将车门打开,恭敬地说道:“夫人请。
”雨霂飞一听“夫人”两个字,差点就忍不住吼他“夫你妹啊,谁是你夫人啊”!然而,
看了看洛承骏一脸“难道不是么”的样子,硬生生忍下,还朝小王道了谢,随后爬上了后座。
虽然事态朝着自己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但眼下已经成了定局,哎,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雨霂飞窝在后座上,闭目睡起了觉。
但似乎怎么都没办法像早晨那样沉睡,总是迷迷糊糊地做着各种梦。梦里有独栋别墅,
有上流社会的酒会派对,有形形色色带着面具心怀叵测的男女,
有穿着高定礼服踩着细细高跟鞋的社交名媛,
也有吊着富豪膀子浓妆艳抹的拜金女……总之梦里的一切都不是她喜欢的,更不用说去接触。
一下午的戏份很快就拍完,只不过,镜头之外的雨霂飞已经没了初来横店的利落果断,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着改变,可细嚼之下,又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暮雨老师,
你……没事吧?”正当雨霂飞烦躁不安的时候,慕容盛走了过来,戏服未脱,
依旧是一身锦衣华服,带着慑人的帝王之气。朝他摇摇头:“没有。就是累了,
你们演员是真辛苦。”慕容盛笑笑:“喜欢的工作,再苦再累,只要出的作品自己满意,
让观众满意,一切都是值得的!”雨霂飞觉得这话很窝心,是啊,她几年如一日的写书,
后来又当了编剧,一遍又一遍地打磨剧本,不就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让自己满意,
让读者和观众喜欢么?“你说的没错,如果付出得到的回报能让自己满意,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我还好,倒是你,是真累了。第一次面对镜头,还有不少打戏,时间又这么紧,
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