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视线依旧专注,看着床中央的少女。那时,还是在那片青草地,
他本想上前和宋连西交谈,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的男子抱着一堆的零食气喘息息地跑了过来,
许是看到宋连西睡着,他没有吵醒她,只是静静端详着,最后,竟然双膝跪下,
近乎虔诚地吻了她的唇瓣。他转头就离开,当天下午就离开新加坡,
没有再打听任何有关宋连西的事,只知道,这个女孩是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中,
最小年纪的,是一个来自中国的天才少女。思忖间,黎川已站在了床沿边,
双手张开撑在床上,俯身近视着她,既使黑发半遮面,依旧能见那如鸦翅般的睫毛,
高挺却不失秀气的鼻子,嫣红的唇瓣,让人想起盛放的玫瑰——她长大了,
按着他那年的的期待!是的,期待,他曾经数次想像过,这个少女成年后,该是什么模样!
此刻,她在他的领域里,再无人能莽撞地冲进来,打碎这个画面。他视线下移,
女孩领口处露出的一条黑色的内衣带仿佛带着消失的记忆缠进了心头,还没等大脑下达命令,
他的手绕到她的胸后,将她整个人托起,寻找她后背的搭扣子,指尖一挑,
女孩的文胸被解开。华人女孩普遍的一个问题,胸部发育不良,可她,似乎没有这问题。
精致的锁骨下,曲线分明!黎川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一手撑床,
一手缓缓地解着她的衬衫扣子,指尖似无意地划过她胸前的肌肤,可惜,
这女孩依旧无转醒的趋势。黎川不觉哑然失笑,“猪!”下一刻,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领口,
轻轻一拉,宋连西整个身子被提了起来,她难受地仰起脖子轻喘一声,
身体的高温让她神智有些不清,茫茫然转过头,黑色青丝滑落,露出嫣红欲滴的脸盘,
额间细密的汗珠,唇瓣半张吐着气,双眼半睁半闭,瞳孔没有焦聚。黎川微微一怔,
蓦然明白,宋连西被章桦下了药,送到了他的床上。霎时,脸色遽变,章桦当他是什么人,
居然给他下这一手,岂有此理!黎川硬生生撤下所有的动作,倏地下床,几个阔步至厅外,
打开门,寒着脸对守在外的保镖说,“把章桦带过来。
”保镖感受到黎川周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马上领命,刚想离开,
身后却传来黎川极不耐烦的声音,“不必了!”说完,“砰”一声便关了门,阔步至床边,
眼睛冷冷地落在她身上,神情没有半丝的温暖。来不及了,尽管这种方式令他极为排斥,
可他还是想遵循自己的欲望……宋连西感到自已在烈日下烤了几小时后,
突然感到有什么倾覆了下来,带着冰凉的触感,让她控不住四肢地去攀附——不多时,
黎川视线突然触及女孩手腕上那一道触目心惊的伤痕,眉锋一蹙,
进而看到自己身上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嫌恶之情顿生,虽正陷于情欲中,
但他还是生生撤了出来,迅速离床,进浴室冲洗干净,出来时穿戴整齐站在床头,
冷冷看着宋连西。中途撤出,完全未得餍足,但女孩躺在沾满血迹的床上,
怎么也令人兴奋不起来。该怎么处理她?扔了?还是留下?扔了,恐怕她出了这古堡,
就是死路一条,沈家的人不会放过她!留下,就是耻辱,他居然在对方神智不清的情况下,
强奸了她!是的,强奸,这两字真令他恶心,可他刚才没控制住——做了!
黎川厌憎情绪顿生,转身就出了卧室,绕出小厅,打开房门,
看到两个保镖正交头接耳谈着今晚的盛宴,嘴角一抹痕迹瞬间上延直到眼际,“你们很闲?
”保镖看到黎川浅瞳里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复杂笑意,不觉提心吊胆起来,
黎川方才进去三十分钟,一点动静也没有,出来这副表情,
让熟悉他的高严谨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也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保镖和助理都在等候,
他吩咐,“叫人给她处理伤口。”大步走出十几米,又止住,神情极度不耐挣扎,
他眉峰高挑,眸光碎裂冰冷,“去跟章桦说,他的礼物我收下了。”高严谨微微犹豫一下,
瞥了一眼秦力言,还是选择开口,“黎少,章桦的麻烦不小,连章家的人都避他如蛇蝎,
你看……”黎川转身,缓缓抬起眼睑,瞳仁中便倾泻出微光,冷淡地开口问,“你处理不了?
”高严谨瞬时后背发麻,立即点头,“我马上去处理。”心中暗下腹诽:怎么回事,
黎少跟吃错了药似的。“黎少,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说。
”一旁的秦力言此时已恨不得把章桦撕成两片,
他根本没料到章桦扔给他的人是宋世锦的女儿,在章桦把照片发到他的手机上时,
他甚至完全忘记这张照片的来源,是他曾经手处理过的,所以,
立刻把照片转发到黎川手机上,这才引来这麻烦。果然好心被雷劈!此时,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把这里头的隐晦,及可能涉及的人全部说清楚。黎川伫足,
显然不准备给秦力言长篇大论的机会,高严谨见状,让几个保镖退到楼道口把守。长廊上,
水晶灯幽然绵长落在黎川立体雕琢的脸上,一双浅瞳辉洒着罕见的柔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