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岚给了她相同的回答,“没错,都是车祸。”“……”“垚垚,这里不需要你,
你上去休息吧。”贺寒再次开口。他不想告诉自己实情,贺垚垚便不再多问。“爸,
你跟大哥受了伤,我怎么能上去休息呢?我留下来照顾你们吧。”“已经包扎好了。
”贺衍对她扬了扬手臂,笑容带着几分宠溺。“那好吧,我先上楼,换一身衣服。
”贺垚垚踩着高跟鞋上了楼,盯着她的背影,贺岚眸光阴暗了几分,
贺衍当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他暗暗捏紧了拳。贺垚垚才换了家居服,
把盘的头发放了下来,正要去浴室卸妆,一股凶猛的力道突然扑向了自己。
她还来不及躲开攻击,后背被硬生生撞在梳妆台上,她不得不以手撑住台沿,才堪堪站稳。
贺衍手攥住她的胳膊,恶狠狠盯着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凶狠的吻落了下来。
贺垚垚恍然回神,用力去推开他。“贺衍,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这是我房间。
”“你给我滚出去。”她推不动他,只能用手去捶打他。贺衍冷笑道:“装什么装?
我现在做的不正是你希望的吗?你怨恨我之前冷落你,所以故意报复我对不对?
”“什么报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贺衍狠狠咬了她一口,逼得她痛出声,
这才又愤怒道:“你故意到顾家少爷那,去他面前向他示好,难道不是为了报复我?
”“神经病,你快点放开我。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们都要完了。”她更用力地去推开他。
然而,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了贺衍要征服她的心。他眼中充斥血丝,被她对顾时晏的示好,
贺岚看她的眼神,还有她对自己的反抗激怒。“让人看见不是更好吗?
之前你因为我要跟时家大小姐联姻,吃醋嫉妒跟我表明心迹,现在让别人听见我们在干什么,
毁了这桩联姻,不是更好吗?”他眼神簇动着狂炙的火焰。“垚垚,之前我跟你说,
不管我跟谁联姻,心里爱的只有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跟别的女人联姻了。
因为我无法动容你因为吃醋做出傻事。那些男人看你的眼光原来可以让我嫉妒到发狂。
”“神经病,几个小时前,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想清楚了。
不管你跟谁结婚,都跟我无关。”她的眼神很冷漠,冷漠到会让人怀疑她好像真的已经清醒,
忘情了。贺衍眼中流露出疑惑的光芒,他的手扳住她的下颌,让她迎视自己。
可她的眼神真的冷漠如冰,她没有说谎。贺衍心中怒火狂蹿,掐着她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不,我不信。”贺垚垚这一次不再挣扎,表情麻木,眼神冷寂。
她看起来真的完全没有了爱。贺衍狂烈的吻难以进行得下去。他的手松开了对她的脸的固定,
转而攥住她的肩,狠狠喘了一口粗气,他才正视她。“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贺垚垚的手微微蜷起。他得不到回应,更加愤然。“我叫你看着我。
”贺垚垚心脏悸跳了两下,努力稳下微颤的身躯,蜷起的手也松开了。她迎视他,
盯着他的眼睛。“好,那我再说一遍。我已经不爱你了。你现在满意了吗?你可以走了吗?
”贺垚垚重重推了他一下,“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贺衍的手背青筋暴跳,
一点点用力捏紧,再捏紧,恨不得将她的胳膊给捏碎。可他到底没有把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
而是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血从他的指缝缓缓流下,映着瓷白的墙,触目惊心。
“既然这么快就可以移情别恋,不喜欢我了,当初为什么要来撩拨我?”看着他垂下来,
流血的手,贺垚垚的心开始悸痛,表情却还是冷漠如冰。“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
就不要再提了。”她冷着脸,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的伤人的话,贺衍终于放开她,步步后退,
不敢置信。“你这个骗子,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不对?你之前对我做的一切,
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是。”贺垚垚口上极尽绝情说着残忍的话,
脑海已经空白麻木。“我是为了报复你,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我撩拨你,
只不过为了报复你之前对我的冷漠和敌视。”“哈……果然如此。
”贺衍口中发出癫狂的笑意,愤恨至极。“贺垚垚……不,白垚垚,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她偷走他的心,在他认清了自己之后又随意践踏他的心,这种羞辱他不会容忍。
“啪……”贺衍愤怒离开了她的房间,摔门而去。
那一声摔门的重响让贺垚垚脑中有嗡嗡的钝痛感。她站在原地,默了很久,
这才提脚走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狠狠冲了一把脸,她盯着镜中清丽的容颜,
表情渐渐冷漠。“贺衍,对不起,我不能爱你,也爱不起你了。”前世的经历,世界毁灭,
众人惨死她已经没办法再去享受一份纯粹的感情了。重生而来的她心里装着的不只有爱情,
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而且她已经早就不是单纯爱着贺衍了,她也爱顾时晏。
……陆臻跟着傅秘书取了行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家,她微微怔神。傅秘书牵起唇,
“陆小姐,觉得不舍吗?其实你不用觉得不舍,只要你哄得顾总高兴了,
他随手送你一栋大别墅都是有可能的。”“呵呵呵……”陆臻干笑两声,她才不是不舍,
只是这一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伴君如伴虎,冷不丁某一天,
她就被顾时晏这只大老虎一口吞了,与虎谋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走吧。”她摔上了门,
不管怎样,自己都要战斗到最后。把行李都搬进顾时晏的别墅,她没有再见到顾时晏的人了,
不过书房亮着灯,她想他应该在书房。自己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整理自己的东西。
……书房内。顾时晏穿着V领丝绸睡袍,头发是刚刚洗过,凌乱地散在前额,
微敞的胸膛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不羁。他的手摇曳着手中端着的一杯红酒,
凉凉开口:“她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嗯。”傅秘书踌躇了片刻,低沉道:“顾总,
您还是小心点,这个女人,上次留她住一夜,就很不安分,千方百计想要靠近您。
现在她搬进来,只怕会变本加厉。”在傅其司看来,陆臻就是个不安分,不知进退,
还没脑子的女人。上次被她躲过一劫,不见得她每次都能那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