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她想再看仔细一点,坐在对面的郁心禾已经敛下了眉眼。定是看错了,
一个乡下来的女人怎么能有这种眼神,她心里如是想着。下一秒,
她的脸上立即堆起一抹笑容来,亲昵的在郁心禾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不愧是将来要成为明星的,做起戏来那般自然。“心禾,你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跟母亲念叨着,应该让你回来住的。毕竟咖啡店里人龙混杂,
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可是母亲说你很坚强,想多历练一下。你看看,姐姐都还不如你呢。
”郁静姝话里藏刀,嘴巴上说着想让她回来,可是如果她真的回来,
就变成了郁静姝嘴里的不坚强。郁心禾冷笑一声睨着郁静姝笑靥如花的脸,
又看了看她攀上自己手臂的小手。她想演戏,那她就陪着演下去。这出戏落幕的时候,
便是分出胜负的时候。“从今天开始我会住在这里。”郁心禾开口,声音淡淡的,
带着一点疏离。而她的手,轻松从郁静姝的手腕里抽出来,继续喝着自己的小米粥。
“真的吗?那我们以后就能天天在一起了。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想要一个好妹妹。
”想要到把她杀了?!郁心禾心里冷哼了一声。她知道郁静姝的软肋,自然不会如她的意。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要住在这里,日日与她相见,给她添堵。“哦,对了,
客厅还有个人帮你介绍下!”话说完,郁静姝不管不顾的就要拉起了她的手往外面客厅走去。
郁心禾想甩开,可是依旧忍下了。然而,就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郁小姐!”蓦地,
一道清远而熟悉的声音响起。郁心禾猛然抬头看去。霍天漓?他竟然来郁家,
还是和郁静姝一同出现。一时间,她只觉得周身冰冷。此时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做工不菲的衣料将他硕长身形以及完美身材比例表达的淋漓尽致。
没有了昨日穿着冲锋衣时候的闲适和内敛,却多了一分霸道和沉稳。霍天漓自从进入郁家,
眼神便未从郁心禾的身上移开过半分。他果然没猜错,她在!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开口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郁心禾!”“你们……认识?
”郁静姝脸上的笑容逐渐凝住。“啪嗒”一声,郁心禾手边的瓷碗摔在了地上,
瓷片碎了一地。“没事吧?”霍天漓几个大步走了过来,
一把拉起郁心禾刚刚碰到碗的手指看过去。小米粥已经微凉,
所以纤细的手指上红印并不是很明显。但是霍天漓还是蹙起了眉头,说道:“去冲冷水。
”然而下一秒,郁心禾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指。倒退了几步,距离他远远的。
还未等霍天漓说话,郁心禾抢先一步道:“我去换衣服,你们聊!”她转过身,
像是身后有野兽追她一般,逃也似的往楼上跑去。
背后那道炙热的视线像是要将她的后背烧出一个窟窿来。关上了房门,她轻靠在门上,
忍下心里的狂跳。本以为她能冷静面对,可是在看到郁静姝和霍天漓在一起的样子时,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般钝痛。手指上尚且存留着他带来的气息,那么熟悉,
那么难以抹去。她闭紧了双眸,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再睁开的时候,神情已经淡漠。
她咬了咬唇,转身走进浴室里面冲洗。出来后,她转身换了一套湖蓝色的摆尾洋装。
从无化妆习惯的她破天荒的在脸上化了一个清爽的淡妆。望着镜子里那个美艳绝伦的自己,
她终是露出一个冷清的表情。她不是不够美,只是从前不愿出风头,不愿同郁静姝去争。
可是现在,她要抢回所有属于她的东西。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郁心禾是他们高攀不起的人。
整理好自己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郁心禾起身打开房门,走到扶梯处,
从二楼向下望去。下面除了郁静姝和霍天漓之外,还有站在最中央极其愤怒的郁冷扬。
而他对面站着的,是叶氏集团下一任接班人,叶景辰。“叶景辰,你们叶家欺人太甚了吧。
我郁冷扬的女儿岂是你们说不要就不要的。”郁冷扬洪亮愤怒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
郁心禾嘴角轻扬,原来是叶景辰。这么多年来,她几乎把他的模样都给忘记了。这一世,
他似乎提前了几天呢。拿起手机她打了个电话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与叶景辰从出生便定了娃娃亲,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的失踪让他以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定是郁静姝。却不想,
在他将全身心交付给郁静姝的时候,她却回来了。爷爷看重她,所以一定要将未婚夫还给她。
本来她对叶景辰并无感情,即便他家产丰厚,相貌俊朗。可是她不看重这些外在东西,
更何况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更不会贴上去讨人厌。如果他不愿意,大可以与自己坦白,
却奈何,他偏偏用这种最伤人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看不上她。连她的面都未见,
怕郁静姝多心,所以早早的便来郁家退婚,果然痴情。上一世,
因为封家的事情郁心禾的名声受损,虽然爷爷多方压制,可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所以当叶家来退婚的时候。郁心禾几乎成了整个城市的笑柄。迫于舆论压力,无奈之下,
她几乎等于被人羞辱着答应了这份退婚要求。可是这一世,她并没有名声污点,
她倒是要看看,叶景辰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郁伯伯,小侄无礼,请您原谅。
”面对火冒三丈的郁冷扬,叶景辰依旧彬彬有礼,一副世家子弟的仪态。
“只是小侄与令嫒确实没有感情基础,更何况,我已经心有所属。”他一边说着,
一边看了看一旁的郁静姝。而后者在听到他的话时,先是皱了皱眉心,而后将眼神飘远。
似是在避嫌。